我在他的後麵,把他抱到大桶邊上。然後我一次讓他向前一點兒,先是讓他的頭發,然後讓他的頭進入到那種能將他變成我的東西裏。熔化的鉛有許多用途,的確。
我就這樣把傑默尼放在那裏了。就是這樣一個討厭的老家夥,雖然他的醫生告訴他不能這麼做,現在卻俯身於一灘熔化的鉛之上,為他的討人厭而付出了生命。他的兩隻腳仍然站在地板上,如果你要是看他的上半身,你就再也認不出他了。
我去丹佛時買了份紐約的報紙。他們把我死亡的消息登在了內頁裏,緊挨著“待聘廣告”一欄。我氣壞了,我告訴你,但又一想,當一個鑄字間的沒牙老頭死了的時候,有誰會去管這事兒呢?
上麵還有傑默尼的消息。報上說他看到我那樣死掉,可能受到了刺激而有些失常,因為現在他失蹤了,可能過幾天才會露麵。他們真的把他們在鉛桶裏發現的人稱為是我。那裏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那些破碎的老牙齒。
然後我就去要我的錢。一萬美元的保險金,但裏麵隻有我九千。我外甥很喜歡這個主意,所以我打定主意要一直和他住下去,睡覺時床邊上放支獵槍。索爾是我的外甥,他是一個精明的好孩子。
我告訴了索爾怎麼給他們寫信要這筆保險金。大約在那之後過了一周,有兩個人開車來到這裏。我聽到索爾去開門,前麵的那個人說他是丹佛保險公司的人,把我的支票拿來了。當他那麼說的時候,我自己出來到了廳裏。丹佛公司的人不會認識我的,我沒有戴假牙,兩個星期來還長了胡子,他們更不會認出我來。總之,他拿來了支票,所以我出來想看看那張支票要放到哪兒。索爾是個精明的孩子。
那個丹佛人不認識我,但是那個同他在一起的人肯定認識,因為他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映之前突然把手銬套在了我的手腕上。然後他轉過身去對另一個人說:“埃德,想一想這個大笨蛋吧!”
我十分惱火,也非常害怕。“想想什麼?”我說。
“想想一個家夥笨得將他的假牙塞到另一個家夥的嘴裏。”他說。
“放開我。”我說,但他使勁地拉著手銬,弄得我的胳膊很疼。
“塞進另一個家夥的嘴裏,”他接著說完,“而那家夥的氣管裏一直就有另一副假牙正憋得他要死!”
在那之後我知道了他們在嘲笑什麼。我知道了為什麼傑默尼要跑向衛生間去。
我還知道了當他被頭朝下吊起來的時候,為什麼他對我一句話也沒說。傑默尼無法跟我說話是因為他快要憋死了。
“哎,你這個蠢貨,”矮個子那人對我說,“如果你再等五分鍾的話,你就根本不需要殺他。”
他用拇指朝那個高個子示意了一下,他們就朝索爾的前門走去,因為有手銬牽著,我跟在他們的後麵。
日本推理小說在設置謎團、製造懸念、渲染氣氛、解謎破案等方麵,不僅善於緊扣辦案元素,施展邏輯推理,而且很會經營情節,追求情緒感染,注意把知性解謎與感性煽動結合起來。盡管有人說它文學性不強,但它較能抓住讀者,確是不容否認的事實。作為一種創作手法,它顯然具有可資借鑒的價值。
1923年,“偵探推理小說之父”江戶川亂步發表的《兩分錢銅幣》奠定了日本偵探小說的基礎;1946年橫溝正史率先推出《本陣殺人事件》、《蝴蝶殺人事件》兩部純解謎長篇推理小說,大大提升了日本推理小說水準,縮短與歐美的差距。50年代以鬆本清張為代表的一批社會推理小說作家崛起,運用邏輯推理的形式,探索和追究犯罪的社會原因,揭示社會的矛盾和惡習,反映人們潛在的矛盾和苦惱,提高了推理小說的品味。
日本推理小說界,曆來高手迭出,有被譽為“日本克裏斯蒂”的仁木悅子、開創日本青春派幽默推理小說的赤川次郎、文筆細膩擅長刻畫女性心理的高手山村美紗、寫出被譽為“日本四大推理奇書之一”《黑死館殺人事件》的“超人作家”小栗蟲太郎……而現在日本最有號召力的推理作家是東野圭吾。
在當今世界文壇上,推理小說在日本受到了最高的推崇,其創作風格的多樣與推理水準的高妙已稱霸世界,其他國家難以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