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盛極而衰,都是如此,隻惜師弟會不會出事。”他苦笑,揮一揮袖子走進了人群中。天空中滴下了一晶雨。
“喂,月築開門啊,你在裏麵幹啥呢?喂!”寡言在外麵不憤地鬧了起來,雨滴不斷在滴答,寒冷使得寡言想破門而入,但又怕月築責怪。
房間裏傳出一道沙啞且淒涼的聲音:“寡言……今晚,今晚你去落將軍那睡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你可別做傻事啊!開開門讓我看看啊!”寡言剛想一腳踹開門時,就被一股靈力擊倒在地,“房門已經被我注入靈力,沒有我的允許,你是進不來的,你還是去落將軍那住一晚吧。不要再強迫我了!”
寡言放棄了強攻,長噓一聲,“好吧,你一個靜靜吧。”
蠟燭還沒熄滅,伊人漸入夢,未入夢,“陽弦是我的弟弟,卻對身世迷茫,老爺爺知道他的身世,卻不讓他告訴我。真是人由天點頭定命,那老爺爺可能是我的爺爺麼?如果是,為什麼不跟陽弦一起生活,而是要讓他帶動反軍,為什麼不讓他告訴我的身世,卻認做我的弟弟。一切都太亂,是人心唉。”蠟燭燃完最後一點蠟,便熄滅了燈火。
陽弦也一樣,雖然天氣寒冷,但他們就算身穿薄衣,也不會覺得寒冷。突然一道黑影侵入了陽弦的身旁,一道刀影剛要刺進陽弦的身子,就被一隻手硬生生地抵住。
“說吧,你是什麼人?”陽弦緊扣她手,問道。
“我?說出來怕嚇死你!你最好就放過我,不然,我爹爹一來,你們反軍都要滅亡!”
“哦?天下三仙,子枋夢軒慕雪軒,慕雪軒的女兒已經當了千緣閣三師娘,估計不會來煩擾我,夢軒對感情淡漠,常年沒有伴侶,而子枋的女兒,卻喜歡遊山玩水,聽說之前認識月築而洗心改變性格。在我麵前,什麼人都一樣低賤,就算是仙的女兒又如何?你自稱天下第一的甄子枋來了又如何?以為我會怕麼?”陽弦笑道。
清苑吼道,聲音被陽弦的結界困住:“說,你是不是知道月築在哪?”屋外一陣寒風吹過,“看來今天下的雨有點大了,刺客刺殺失敗,還想問出消息?就算我知道,沒有理由告訴你,更何況,你們本來就是一段孽緣。”
“什麼孽緣,我跟月築可是……你管我們?快說他在哪!”刹那間,清苑踢開了陽弦,手中的靈力把那長刀刺向陽弦,“我說了!你們就是一段孽緣!!”陽弦翻起身,身上金黃色的靈力格外燦爛,夜間仿佛尋到了引路的種子。
“什麼!為什麼說我們是孽緣?”那把長刀卡在了陽弦的胸口,卻刺不進去。
“沒有為什麼,我能說我說的,不說我不願說的,世上世事,我都知道,隻要說過做過存在的東西,我都知道!比如,你現在在懷恨我,想把刀深深刺進我的心髒,但聽我這麼一說,又鬆開了力氣。”
“你……我才沒有,如果你告訴我月築在哪,我可以用任何代價!”
“哦?可以,那我要你的代價就是,你和月築的記憶,都要歸我所有!”
清苑大驚,臉色大變:“啊?”
“我這是公平買賣,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