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聽我說完後,似乎心有所動,但依然堅持要跟我一起,無奈,我隻得隨她。大約過了五日,皇上聖旨詔封我為兵馬元帥,冀、晉兩州兵馬共二十五萬歸我節製,即日開赴高州府戍守,不得有誤。二十五萬兵馬集結在峽嶺關專等我到來,我從京城調了一千龍賁營虎衛保護我從軍備庫拿走的諸多裝備,軍備官見我幾乎快把整個軍備庫都搬完了,心疼得直掉淚,要不是皇上有旨,他一定會一口把我吞掉。三天後,我與一千虎衛到達了峽嶺關,公主隨後由禦林軍護送也到了峽嶺關。禦林軍首領將公主與一份聖旨一起交給了我就回去了,大有終於解脫了的神情,想必一路上給公主折磨慘了吧!我可憐完那禦林軍首領後信手打開聖旨一看,剛看了幾句我差點沒背過氣去,皇上竟命我歸公主節製,公主的任何命令我都要服從,否則即以抗旨罪論處。我的天啊,難道她讓我去跳崖我也去嗎?我怨恨地看了公主一眼,這女人太可惡了,這道聖旨肯定是她趁我不在向皇上撒嬌討來的。哼,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等著吧!到了邊關,甭想讓我聽你的。公主似乎讀懂了我的心意,用一雙大眼睛跟我對視,似乎在說:“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我轉過頭去,才不理她。我走上帥台,發令各營將清點人數、物資,準備妥當後,二十五萬人馬浩浩蕩蕩地往高州府而去。
朔州、唐關州失陷後,李全與李明義退守高州,此刻正奉旨在城外迎接我們。大軍一到,李全就擺下了酒席大宴三軍,眾人歡呼雀躍,玩鬧了一整夜,全然沒有了原先那種緊張和焦慮。第二天,我命令大軍駐紮在城外,並下令任何人都不許入城擾民,違者斬。經過一上午的忙碌,軍營蓋了起來,我在新建的校場裏清點人數,邊關原有守軍十萬,自前兩次戰役失敗後,現今還有五萬餘人,再加上我帶來的二十五萬人,總共就有三十萬的兵力,突厥充其量也就二十萬人,從兵力上我軍占了優勢。我正分析著當前形勢,李全跑來找我,與我坐在操練場的站台上交談了起來,李全先道:“先生,噢,不,現在應該稱駙馬了。”我拍了他一下道:“還是照以前那樣叫我先生吧!我還是你的軍機事,你還是我的武將,變不了的。”李全嗬嗬一笑:“能夠再與先生並肩對抗突厥,李全不勝榮幸,先生到此,我無憂了。”我歎了口氣道:“突厥人有天狼陣,我軍又尚無破陣之法,情況不樂觀啊!”李全也歎了口氣:“我也知道此戰凶多吉少,但我相信先生有辦法的,否則先生也不會到這來。”我衝他搖了搖頭,道:“不,我最多能做的隻是保住邊關不失,不讓突厥人再前進一步而已。”李全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道:“天狼陣真的太可怕了,我軍能撐到現在,全仗著高州府城墩堅厚,外有連城、嘉益兩州為援才得以據守,現如今,這兩城疲與戰事,已是無心在援助高州府了,失此外援,高州府就成了孤城,孤城不可守,到時這三十萬將士都……,哎!都是這可惡的天狼陣,竟然連鐵黎拒馬槍都無用武之地!”我聽他說起鐵黎拒馬槍,忙問他這些槍現在在哪?李全朝著朔州的方向望了一眼,沮喪道:“朔州失陷,一應軍需物資全都落在城內,那些槍也丟了。”我頓覺無語,本心想靠著鐵黎拒馬槍再發揮一次功效,對抗突厥騎兵,現在倒好,反被敵人拿去了,不久他們就會想出應對之法,那時就算我重新擁有鐵黎拒馬槍也沒用了。
我站了起來,在校場中間來回踱著步,思考下一步的行動,李全也滿心憂慮,跟著我兩人一前一後在校場中走著,正走著,突然一條人影出現在我麵前,我嚇了一跳,伸手就去拔劍,同時我仔細一看,沒想到那人影竟是公主,公主顯然也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嗢道:“大膽,想行刺本公主嗎?”我放開了劍柄,轉頭就走到一邊,太煩了,實在怕跟她說話。公主見我不理她,有點生氣,扭頭就要走,我高興死了,心想快點走吧。不想,公主停了下來,對李全道:“你是何人?見了本公主竟敢不行禮。”李全沒見過公主,同時他壓根也沒反應過來,眼前這位舉止粗俗的女人竟會是公主。李全傻歸傻,這時候也機靈了,忙先向公主行了禮,然後用眼神問我是不是真的。我也沒理他,公主找回了一點高高在上的感覺,喜悅地嗯了一聲,並說道:“皇上有旨,兵馬元帥歸我節製,,而你們又歸兵馬元帥節製,所以總得說來,你們所有人都要歸我節製,聽明白了嗎?”李全驚愕地看著我,我回給他一個等一下的眼神。我拉過公主哄她道:“乖啦!這是在軍營,不要鬧啦,會讓士兵們看笑話的,待會回去我全聽你的,你愛怎麼樣玩就怎麼樣玩,可以嗎?”公主也學我剛才那樣傲氣地扭過頭,不理我,我生氣了,大聲道:“豈有此理,軍營豈是兒戲的地方,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皇上這道聖旨我還就不遵旨了,你現在立刻給我回行在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堂堂公主跑到校場來成何體統!”公主萬萬沒想到我竟然在大庭廣眾下說這種話,氣得說不出話來,最後抹著眼淚氣呼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