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沒有聲音,我圍著房子轉了個圈,卻是看見平一指正在一邊劈柴,他那母大蟲老婆卻是不見了蹤影。
走上前去,我微笑道:“平大夫!早晨好啊!這麼早還劈柴啊!”說完,卻是看了看他的姿勢,前腳微提,後腳沉穩,一斧劈下去卻是虎虎生風,幾乎一斧頭就將柴砍成兩半了,想來這平一指的功夫也是不見得有多淺啊!
平一指冷冷的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卻是絲毫不理會的繼續砍柴道:“那小姑娘已經醒了,你帶上她趕快滾吧!”說完,注意力再次放在了自己那柴上麵,仿佛就是在對一個陌生人說話似的,又仿佛這柴比活生生的人還要有吸引力。
我沒有理會他的冷漠,畢竟平一指就是這麼冷漠的人,醫一人,殺一人,等於他既沒有救人,也沒有殺人,學醫幹什麼?我自己都想不通透了。
陸無雙的傷經過平一指的這些天觀察得出,已經武功盡廢了,而且如果沒有上好的續筋藥草的話,不但內功練不上,身體也會比平常女子還要脆弱幾分,可以說基本人生沒啥值得留戀了,頂多可以去做腦力活,不過依照自己從書上看來的結果得出,這可是一個隨便一句話都能拔刀的主,讓她靜下心來?得了吧~不過現在看來,這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屋子裏很暗,四周的窗戶都關得很嚴,屋裏連盞燈都沒有點上,我推門進去的時候,陸無雙已經坐起在了床上,眼睛愣愣的盯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見我開門的聲音,她很迅速的回過頭來,眼睛疑惑的望著我。
“我說你又是何必呢?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李莫愁你就算再恨她,也沒必要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吧!”沉默許久,我終於忍不住開口打破了這安靜的局麵,隻是給我的感覺是,陸無雙如今卻是沉穩了許多,難道這次受傷還是件好事?
不提我在那裏疑惑,陸無雙卻是淡淡的道:“你怎麼會在這裏?我師傅呢?”仿佛對話的不是一個同舟逃難的熟人,而是一個從未相識過的陌生人。
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隻是照實說道:“你被打傷以後,你師傅就趁機逃走了,黃真沒追上他,我和他打了一架就把你拐來了,當時你傷得很重,於是就順道來開封找平一指問問!”
陸無雙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神采,抬頭疑惑道:“平一指?可是那醫一人,殺一人的平一指?”說完,卻是美目緊緊的盯著我。
我燦笑一聲道:“沒錯!正是這個該死的平一指!”
陸無雙卻是猛然怒道:“平一指是日月神教的敗類!素聞醫一人,殺一人,虧本生意從不做!難道你答應替他去殺人了嗎?萬一他要你殺的是正人君子,難道你還要去殺麼?我真是看錯了你這個小賊!”說完,扭頭不去理會我了。
我聽了她的話,卻是異常驚奇的摸了摸鼻子,暗自道:“老子似乎和你不是很熟吧!什麼時候被你看重了?還小賊?而且你這小妖女啥時候這麼看重正人君子的性命了?貌似當初遇到楊過的時候,還不分青紅皂白的要殺他呢?如果他真被你給殺了,那才叫抹殺了未來的神雕大俠呢!”雖然如此,我卻是不敢明說出來,正要開口勸慰幾句,卻見平一指走了進來。
“老夫不和閻王搶生意,當初要不是看在這個笨蛋不顧疲倦的,日夜給你續命的份上,老夫也不會有那個閑心給你醫病,況且你又如何知道我要殺的都是些正人君子?老夫要殺的人,從來都是邪門歪道,或者偽君子。”說到這裏,平一指卻是恨恨的不再言語。我卻是明白的,當初日月神教建立之初還是非常正派的,後來因為任我行下台,楊蓮庭弄權,搞得日月神教四分五裂,也就沒幹過什麼實事了,要說起來,當初任我行在的時候,日月神教雖然殺人如麻,但也頂多是真小人與偽君子罷了,隻是手法殘酷,才會為江湖中人所不齒,但也足夠一些偏激的人加入了,比如那梅林四友就是因為這樣加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