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恒帶她們去他租住的房子,三室一廳的房子,客廳擺著幾台電腦和一台打印機,沙發上堆滿了健身館的傳單,看著有點亂糟糟的。
上官盼像進了自己家一樣四處看,“白總,I服了U,能不能找人打掃打掃啊?”
“不是自家的房子,打掃那麼幹淨,房東也不會感謝我。”白玉恒走到飲水機前,打開下麵的櫃子,拿出幾個一次性水杯,將兩個杯子套在一起,接了半杯開水先遞給向惠。
“謝謝。”向惠接過水杯,環視一下四周,一時還真沒發現可以坐的地方,沙發,椅子全都堆滿了傳單。
“隨便坐。”白玉恒抱走轉椅上的一摞傳單放到地上。
向惠抿一小口開水,坐到電腦前的轉椅上,她一直就有痛經的毛病,加上剛剛在涼涼的泳池裏泡過,此刻小腹正劇烈抽疼著,能感覺到一股一股的液體不斷的流出來。
血崩了。
除了臉有些發白,其她看不出任何異常。
“盼盼姐,喝水嗎?”白玉恒問四處參觀的上官盼。
“不喝,白總,我發現你這裏就數廚房最幹淨!”上官盼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從沒開過火,能不幹淨嗎。”白玉恒自己接了一杯冰水,揚聲道。
向惠微微勾唇,露出一個有點慘淡的笑容。
“肚子還疼嗎?”白玉恒關切的看著她,發現她端著水杯的手有些哆嗦。
“還行。”向惠輕聲道,聲音明顯有氣無力的。
“對了,你們吃飯了嗎?”白玉恒看看牆上的鍾,快一點了。
“我早飯吃得晚,惠兒,你吃了嗎?”上官盼大步走過來。
向惠再次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突然發現自己正餓得哆嗦,她還以為是疼哆嗦的。
“沒有。”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
“你怎麼不早說啊,我去買!”上官豪爽的抬腳就要走。
“你們待著,我開車去,我知道一家粥店。”白玉恒快步走去房間拿錢包和車鑰匙。
“你說江南粥鋪?我知道!開車還不夠堵的——”上官盼風風火火的走出去,話音未落,大門就在她後麵關上了。
真是一個的女孩。
向惠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想再接點開水喝。
全身不受控的抖得厲害,大出血,加上餓過度,她可能有點低血糖了。
一陣頭暈目眩,她又一下子跌坐到轉椅上。
“姐,你沒事吧。”白玉恒一出來就看到她搖搖晃晃站起來,又猛地跌坐到椅子上。
“有,有糖嗎?”向惠哆哆嗦嗦的問。
白玉恒又飛快衝進房間,床頭櫃上空空的,他大步上前打開抽屜翻找,煙,打火機,筆,記事本,各種口味的套,愣是一塊糖也沒找到。
靈感乍現,他抱起榻上的被子和枕頭用力抖了抖,還真的抖出兩個巧克力圓球。
楊雯煕像隻耗子,最喜歡躺在榻上咯吱咯吱的嚼巧克力,而且是那種甜到過分的巧克力。
白玉恒最煩她這一點,幸好也不用忍太久,楊雯煕是學校派到酒店實習的,實習期快滿了,她還要回去念一年的書,異地戀會給他們的戀情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他一陣風似的刮到她麵前,“張嘴。”
向惠配合的張嘴,兩個圓圓的巧克力球一並塞進她嘴裏。
她立刻急切的咀嚼起來。
“怎麼樣,好點嗎?還吃嗎?”白玉恒半彎著腰,緊張的盯著她的臉,他相信他還能從各個角落裏找出這樣的巧克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