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甜了,嗓子眼兒被齁住了,“水。”向惠將空杯子遞給他。
白玉恒趕緊又幫她接了半杯水。
喝一口水,向惠不再哆嗦了,臀部上黏糊糊的,很難受。
“廁所在哪裏?”她想換個新的衛生棉。
白玉恒指了指廁所方向,“你能走嗎?”他不放心的問。
沒問題,向惠點點頭。
她一站起來,白玉恒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他下意識的望向她坐過的椅子,黑色的轉椅上有一攤血跡,她臀部上的牛仔褲也被血染紅了。
太壯烈了。
“血。”白玉恒提醒她。
向惠低頭看一眼椅子,真的血崩了,她還是第一次流這麼多血,她怔怔的盯著椅子上的血,第一反應就是還能擦幹淨嗎?
“對不起,我賠你一把椅子。”她很是歉意的跟他道歉。
她居然能想到賠椅子,白玉恒嘴角抽了抽,“我給你找條褲子。”他扳過她的肩,手搭著她的肩膀,先送她去廁所,以防她失血過多,半路昏倒。
回到房間,白玉恒打開衣櫃,裏麵放著好多“遺物”,都是他曆任女友丟在這裏的。
他平均半年換一次女友,這跟酒店實習生更換的時間是一樣的,一波又一波新鮮的實習生被送到酒店,她們來自外省,人生地不熟,校園談的男友不在身邊,空虛又寂寞,白玉恒很容易從裏麵物色出最漂亮的女孩做他的女友。
找到一包還裹著包裝袋的卡通裏褲,白玉恒隨便從裏麵抽出一條新裏褲,幾條牛仔褲的褲腿都很長,這些女友的平均身高都在一米七左右,他拿了一條相對褲腿比較短的褲子。
敲門聲響起,向惠打開一條門縫,從門縫裏接過裏褲和牛仔褲。
這是蠟筆小新係列的裏褲,裏褲上印著那條叫小白的狗,向惠咧咧嘴,想要笑,肚子疼得厲害,笑不出來。
等她從廁所出來,白玉恒特意掃了一眼她身上的黑色緊身牛仔褲,大小挺合適的,就是褲腳卷了又卷。
“謝謝,等洗幹淨,我還給你。”向惠謝道。
“不用還了,沒人穿,我也忘記是誰的。”白玉恒很是自在的說。
“夠花的。”向惠勾勾唇角,瞥他一眼。
“一腳踩兩船才叫花,我很專一。”他煞有其事的糾正道。
向惠不跟他辯,也不敢再隨便坐了,“租這麼大的房子,你一人住嗎?除了你女友。”她好奇的問。
“租來當辦公室的,還有兩個股東回國了,偶爾會過來。”白玉恒指著另外兩個空房間介紹道。
“股東?”向惠走過去看了一眼那兩個房間,同樣亂糟糟的。
“健身館我一人可吃不下來,所以拉了兩股東,一個老頭,一個老太,都是華裔,年底分紅。”想到兩個糟心的老家夥,白玉恒有些頭疼的皺眉。
“你真厲害。”向惠滿臉敬佩的看著他。
“嘿,瞎混唄!這次你一個人來的?那兩隻呢?”白玉恒抓抓後腦勺。
“程程去非洲工作,做餐飲業,秦帥考上交警,剛結婚。”向惠簡潔的說。
“一個出國,一個公務員,牛啊!”白玉恒笑出一口白牙。
“沒你牛。”向惠還是很佩服他。
白玉恒被她誇得有點不好意思,有時他也覺得自己挺牛掰的,有時又覺得自己就是個屁,什麼也不是。
這就要看跟什麼人比了,參照物不同,結果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