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心泠已經安葬,接下來有何安排?”一鳴的聲音有些低,顯然是剛剛哭過。
秦暄坐在書桌後麵,看著一鳴微微蒼白的臉,說:“你先休息一下吧。還有一清,他的工作我已經安排何順去做了。”
“一鳴不需要休息,我隻想早些抓住呂津豹,讓心泠能死得瞑目,也想早些找到許姑娘……”
秦暄看著一鳴,良久之後才點頭道:“好,你去通知方正權,今天晚上行動。”
“是。”
薑平川剛進到秦暄的院子就見雙眼紅腫的一鳴要出去,一鳴見到薑平川草草地拘了一禮便要側過他走過去。
薑平川一把拉住一鳴,看著她的眼睛問:“你怎麼了,被秦暄罵了?”
一鳴搖搖頭:“沒事。”
一鳴說完又要走,卻又被薑平川拉住,他低頭湊到一鳴的臉邊,突然伸手將一鳴眼角的淚珠揩掉,嚇得一鳴連忙後退了一步。
“眼淚看著礙事,幫你擦掉。”說完,薑平川便大跨步走向秦暄的書房。
秦暄聽到門外發生的事情,看到薑平川走進屋裏後,便笑了笑,問:“凡心萌動了?”
薑平川煩躁地揮了揮手,有些不明白自己剛才怎麼會有那麼唐突的舉動。
“你說今晚行動,你有把握順利抓到呂津豹嗎?”
“秦晉被抓,呂津豹現在心裏必定慌得很,這時候出擊是最佳的機會。”
薑平川突然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地顯得有些詞不達意:“你那個,昨天的事情……我……你沒事吧?那個,那姑娘是不錯,不過……”
秦暄哭笑不得:“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說,那姑娘為了救你豁出了命,你不會因此變心吧?”薑平川直接說道。
秦暄看傻瓜一樣看了一眼薑平川,連話都懶得說。
“哎,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真被我說中了?”
“你來就是因為這個?”秦暄問,“不得不說,在感情方麵,你真的是個……”
秦暄斟酌著詞語,半晌說道:“不聰明的人。”
“好像你有多敏感一樣,當初不也為了秦月的事和許安鬧成那樣?”薑平川撇嘴不屑道。
秦暄無奈地搖頭:“那件事是我考慮不周,人的感情是最難算的。就像你現在依舊認為自己孑然一身瀟灑愜意,保不準明天就……”
“少烏鴉嘴!我來就是確定一樣行動的相關事宜,沒功夫和你討論感情的事。”
明明是你先說起的。秦暄好脾氣地不與正在迷茫地薑平川爭論,隻說:“我隻勸你不要對自己太有信心,一鳴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不想她因為你而有什麼閃失。”
“你胡說什麼?”
呂澄曼走了之後,許安又恢複了之前索然無味的生活,整日對著醫書和草藥,熏得她身上都是除不去的藥草味。
這日,許安正蹲在藥圃間為藥草剪枝剪葉,忽然聽到背後有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她轉身一看,原來是然夏皇帝大駕光臨。
“皇上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許安站起身子,不鹹不淡地客套了幾句。
叢蕭嘴角譏誚地翹起,說:“來皇宮的這幾日,倒讓你學了不少禮教了。”
“耳濡目染,不會也難。”
許安知道叢蕭也是可憐之人,卻因為他對呂澄曼的狠心而無法友善待他。可無奈的是,自己猶在叢蕭的地盤上,該有的尊敬還是必須的。
“外麵天冷,皇上若有事要找我談,還是請進屋再說吧。”
說罷,許安引著叢蕭向那座小殿走去。
握著倒滿熱水的瓷杯,許安舒心地呼了口氣,這才問道:“有何要事,要您屈尊親自來這裏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