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議論紛紛,男顧客原本就是因為輸錢才憤怒,席海辰一句話,不僅免了幸運女神的出場費,還沒輸一毛錢,自然是見好就收了。更何況他一看席海辰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主,能在幸運女神陪賭的情況下把把贏,出手還這麼闊綽。
賭場的治安人員就出現遣散了圍觀的人,連同那個男顧客也被請了下去,事情的結束快得讓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剛站起身,席海辰就轉身,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那表情有些得意,好像在說:我幫了你,不謝謝我?
“陪賭的錢不用你出。”南千夏尷尬地扔下半句話,轉身幾乎是落荒而逃。
畢竟對於親手推她入坑又親手把她救出來的人,她實在沒辦法說出謝謝二字。
南千夏在賭場穿都是晚禮服,下台階的時候踩到裙擺這種事情從來沒發生過,今天好像是黴神光顧一般,“啊……”電光火石之間,她差點用臉砸地,是席海辰順手拉了她一把。
她驚魂未定,一回頭就看到席海辰戲謔的笑,嚇得抽回了手,腳下一個不穩,在原地滑稽地踉蹌幾步,哢嚓一聲,又扭斷了高跟鞋的鞋跟。
靠!
“需要幫忙嗎?”席海辰看著南千夏樣子,捂著嘴偷笑起來,這女人真的是幸運女神嗎?
“謝謝!不用!”南千夏急急地脫下了高跟鞋,抓起裙擺,一路小跑向休息室。
直到她砰地一聲關上休息室的門,才徹底隔絕了身後那些若有似無的笑聲,她把高跟鞋扔到一邊,無力趴到**上,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幸好這是今天最後一桌陪賭。
可是南千夏一想起剛剛的種種,就忍不住在**上直打滾,她從來沒這麼丟臉過啊!該死的,那男人到底什麼來頭!
今天的事情完全隻能用活見鬼三個字形容,雖然平時賭桌前都是對手這樣想,今天輪到她自己,一下子還真是沒辦法接受!
南千夏的情緒總是來得快,去的也快,沒多久她就振作起來,在浴室裏從頭到腳把自己洗了個幹淨,算是她自創的一種去黴運的儀式。
她換上自己的運動套裝,帶上鴨舌帽,在鏡子裏看了看自己,歎了口氣:“還是這樣看著順眼,天天打扮得跟出台小姐似的,也難怪別人對號入座。”
她從賭場出來,就去了住房樓。
其實幸運女神的待遇還是很好的,在這個巨大的賭場下麵,就是豪華的度假村,她每天都過著五星級的酒店生活。
賭場通過她所得的收入,都以5%的提成付給她,這個巨大的金錢建築裏,任何事也都以她優先,說是女神,她更像是這個度假村裏的女王,無論是酒店的員工還是管理,人人都敬她三分。
隻是高處不勝寒,越是這樣,她就越是如履薄冰。
她的追求者仰慕者很多,找碴的想看她出糗的也不少,把她當成柔體也可以明碼標價的更是大有人在。
不過想要有陽光,卻沒有陰影,那是不可能的,南千夏比誰都清楚,她也想得比誰都開,樂觀也是她閃光點之一。
南千夏走出電梯,迎麵就撞上了男人結實的胸膛,鴨舌帽都撞掉了,她吃痛地捂著鼻子,該死的,今天到底是要倒黴到什麼份上!
“整的?歪了?”風涼話從南千夏頭頂幽幽飄過。
這話氣得她顧不上鼻子疼,猛地抬頭:“你!”的鼻子才是整的!看到來人時,後麵的話卡在了喉嚨裏。
怎麼又是他!這個男人絕對有問題,一遇上他,她的幸運就都不見了!
“Win小姐,好巧,你也住這裏?”席海辰笑盈盈地低頭看著南千夏。
南千夏揉著還酸痛的鼻尖,彎腰撿起鴨舌帽,就像沒聽到席海辰的話一般,退回了電梯裏。
席海辰也不惱,大步跨進了電梯裏,南千夏在電梯裏重新帶好了帽子,看到電梯門口沒人擋著了,在電梯關閉前閃出了電梯。
“連句讓一下都懶得對我說嗎?南千夏。”席海辰雙手插在口袋裏,背靠著電梯門,看著南千夏奪門而出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深得讓人捉摸不透,聲音輕得像是在自言自語。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南千夏止住了腳步,垂在腿邊的手不自覺攥成了拳頭,回過頭若有所思地看著緊閉的電梯門。
剛剛他叫她南千夏?
不可能不可能,那個名字,已經一年多沒有從別人口中聽到過了,在這裏,知道她真名的人少之又少,更何況這個男人她根本不認識。
一定是聽錯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