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歐陽長渠的注意力就從慕冬吟的身上轉向了華雋祀的身上。

他隻是挑眉看著華雋祀,歐自立多少帶了些嘲諷:“你和高戈都沒有法子的事情,我這個名義上的太子能有什麼法子?華雋祀,今兒太陽可是打西邊兒出來了?你居然和高公公一起勸解父皇?”

要慕冬吟說啊,這歐陽長渠怪不得皇上不喜歡呢!別人明明是好心,他還這般當做別人是在哄他呢!他的心裏認定了華雋祀他們是壞人,就從來也不看看眼下的形勢再說話。

慕冬吟也是沒好氣地白了歐陽長渠一眼,一邊玩著自己的手指甲,一邊對歐陽長渠冷哼道:“別人做壞事的時候你說別人,別人做好事的時候你又不相信。難不成,這天底下就你是救世主是神仙?”

不過感覺到這會兒自己好像不該說話,因為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

慕冬吟隻是撇了撇嘴,而後看了看華雋祀,做了一個閉嘴的姿勢:“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說完,慕冬吟當真就站去了後麵,而歐陽長渠到底還是被慕冬吟之前說的那句話給挺進了心裏。他隻是懷疑地看著華雋祀,而後輕咳一聲掩飾尷尬:“好,就當是本宮誤會你了。華雋祀,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和高公公,將父皇勸誡的如何了?”

之前華雋祀想說的時候,歐陽長渠偏偏那般。如今華雋祀是不想說了,所以隻是坐在了一旁,撫了撫自己的衣裾,而後客客氣氣地對歐陽長渠笑道:“微臣和高公公怕是沒什麼辦法了。不過既然太子點下來了,咱們就看太子殿下的了!這皇家的顏麵,到底還是要皇家自己的人去挽回呢!”

連慕冬吟都覺得,華雋祀這一招實際上還是挺賤的。

歐陽長渠聽了華雋祀這麼說之後,本還想多說什麼呢,結果皇上看著他們吵吵嚷嚷的樣子,倒是真的生氣了:“吵吵吵,你們見麵就是吵架!朕的事情朕自己就不能做一回主嗎?!太子,你也是來勸朕的嗎?”

皇上這很明顯是生氣了,慕冬吟以為歐陽長渠至少會語氣軟一些的。

結果他沒想到,歐陽長渠居然是那麼耿直的人!

他竟然真的抱了拳就跪在了皇上的麵前,而後正兒八經對皇上道:“父皇,在您看來,這是您自己的事情,可是在兒臣看來,這是天下人的事情!父皇,恕兒臣直言,您若是旨意要迎一個青樓女子入宮,天下人……怕是會把我們歐陽家當做笑柄呢!”

慘了慘了慘了!連慕冬吟都覺得這太子殿下歐陽長渠估計是要慘了啊!

其實這話也不是不可以說,但是不能這樣隨隨便便的就說出口啊!

果然,聽了歐陽長渠這麼說,皇上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他隨手便抄起一旁太醫放著的藥粉罐子,而後狠狠地朝著歐陽長渠便砸了過去:“混賬東西!你不要忘了,朕是你父皇!朕所做的決定就是聖旨!你這個孽子!要如此違抗聖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