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霆根本不會想到,自己隻不過說了這兩句話,慕冬吟就能從中聽出這麼多的東西來!他開始有些後悔,他覺得自己就不該把那些姑娘帶過來!他根本不會想到,慕冬吟居然會抓著這件事!
他不自覺地將目光從慕冬吟的身上移開,而後卻堅定無比地對慕冬吟道:“夫人,爺要做什麼事情,屬下真的不清楚。反正紅蓮教的人已死,屬下該做的也做到了,屬下沒有辦法回答夫人的問題!”
看著墨霆如此做法,慕冬吟隻是眯了眯眼,而後一把推開了墨霆:“好,你不和我說,我親自去問他就是了!不管什麼紅蓮教什麼奸臣的,所有的事情從現在開始,我都會自己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聽清楚的!”
說完,她也沒等墨霆攔著,就一把拽了掛在門口的鬥笠披上就出了門。
外間的風雨已然比之前大了不少,呼嘯的風幾乎將慕冬吟吹得有些走不動路。可是慕冬吟隻是看著遠處華雋祀院子裏朦朦朧朧的燈火,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為什麼今天對這件事這麼執著。
是因為……她覺得華雋祀不是奸臣嗎?
華雋祀的房門外也沒有守夜的人,屋子裏燈火通明。可是當慕冬吟打開房門的時候,卻沒有見到本該在這裏守夜的陌紫傾。華雋祀一個人躺在床上,額上放著一個已經變得溫熱的帕子,他閉著眼,看不出到底有沒有睡覺。
在慕冬吟關上了房門之後,躺在床上的華雋祀仍舊閉著眼,卻淡淡開口:“下一次,若你再這般胡鬧,就將權力都交給冬吟。紫傾,跟在我的身邊這麼多年,你也該有些分寸。”
他這是……把自己當做陌紫傾了?慕冬吟也是挑了挑眉,不知該不該繼續上前。不都說武功高強的人能從聽人的腳步聲判斷是誰嗎?難不成是因為今兒風雨太大,他又發燒了,所以沒聽出來?
聽著來人進門之後就沒了動靜,華雋祀也是皺了皺眉,卻仍舊沒有睜開眼:“怎麼,嫌我說得重了嗎?”
聽出他語氣裏有幾分不耐煩,慕冬吟也隻是聳了聳肩,而後摘下了身上的鬥笠,走上前去將華雋祀額上已經變得溫熱的帕子放回了涼水之中擰幹:“我不是陌紫傾。”
聽到慕冬吟的聲音,華雋祀才睜開了眼。
看著慕冬吟將那涼帕子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華雋祀的眸子裏也帶了幾分詫異:“你……怎麼來了?”
將帕子放好之後,慕冬吟就坐去了一邊的凳子上。
看著臉頰帶著紅暈的華雋祀,她還是沉默了一下,而後才開口:“我是想來問問你,你為什麼要對付紅蓮教?”
聽著慕冬吟好像沒什麼底氣的聲音,華雋祀隻是別過頭去,語氣依舊涼涼的:“什麼人對付我,我就對付什麼人。”
有的時候,人的語氣越冷,就證明他越在意。可是慕冬吟真的不知道華雋祀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她甚至無法確認,華雋祀……到底是不是一個好人!她總覺得,華雋祀似乎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