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慕冬吟也算是早就習慣了這男人冷漠的臉,隻能自己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暗罵一句:麵癱!
華雋祀一邊走著,一邊低頭看了一眼慕冬吟,而後冷哼一聲,語氣裏帶這警告:“又在心裏想我什麼呢?你的那些個小想法給別人去不要給我,隨便你怎麼想母親都行,不許想我!”
啊咧?!這男人難不成還會什麼讀心術?竟然知道自己在腹誹他?!看來他也害怕自己這個烏鴉嘴的倒黴體質啊!慕冬吟在心裏發誓,這男人如果下次惹她了,她絕對毫不嘴軟!
果然,和華雋祀一起回府之後,就沒有人來找她的麻煩了!本來那勻麗麗和張雪蘭似乎都是派了人在門口等著她了,但是慕冬吟看著那兩個丫鬟匆匆回去稟告了,卻沒人來找她麻煩,就知道張雪蘭和勻麗麗肯定不想讓華雋祀知道。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吃晚飯的時候,華雋祀的心情似乎不大好。他整個人坐在飯桌上就像是一個低氣壓的中心一般,連張雪蘭這位國相夫人,華雋祀名義上的母親都似乎比平日裏更加乖順了幾分。
慕冬吟知道是為什麼:因為下午他們回來的時候,華雋祀在屋子裏看出,被華益琛和華益臻這兩個魔頭吵鬧了!而且還是那個乳母義正言辭的將墨霆都駁的啞口無言,華雋祀的心情當然不會好。
這是華益琛第一次上桌吃飯,五歲的華益琛被養的白白胖胖的。他當然不會那麼輕易就乖乖吃飯了,一個人坐在凳子上,一會兒要這個一會兒要那個,還把不喜歡吃的東西扔的滿桌子都是。華君竹和米煙繡管不住她,華騅也不管他,他就變本加厲地幹脆拿了別人麵前的吃食。
這就是所謂的國相府的家教嗎?慕冬吟看著這小魔頭直接將自己盤子裏剛剝好的一個油燜大蝦給拿走了,就覺得心頭氣兒不打一處來!奈何這一桌子人都是笑嘻嘻地,慕冬吟也不好多說什麼。
然而慕冬吟這邊正想著不知道萬俟一樂準備的如何了,她必須要教訓這個小子的時候,吃了油燜大蝦的華益琛卻突然嗚哇大哭了起來:“哇——沙子——苦苦的——哇——”
那油燜大蝦似乎是唯一一隻廚房的人在做的時候忘記挑蝦線的,這蝦很大,蝦線裏也是黑黢黢的一團。華益琛直接就把那蝦線都給吃到了嘴裏,一向都嬌慣的他自然是受不了這髒兮兮的蝦線了!
慕冬吟的心裏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覺得這廚房的人怕是要受罰了!誰知道唯一一個沒有挑蝦線的大蝦,本來都已經在她的碗裏了,結果就被這華益琛給拿走了呢?
華益琛這麼一鬧,就又是拍桌子又是踢凳子的。
最後鬧得華騅都有些受不了了,才重重地放下了手裏的筷子對米煙繡和華君竹嗬斥道:“小孩不懂事你們也不懂事嗎?!這一頓飯還能不能好好吃了?”
華君竹隻能一邊對華騅賠著笑臉,一邊讓乳母將華益琛給抱下去了。而一旁的華君鬆也不知在給自己說還是在給勻麗麗說,隻是嘟嘟囔囔道:“能生有什麼用?生個不省心的,還不是挨罵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