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華騅沒有聽到,但華君竹也是正正地聽到了耳朵裏去的。隻不過因為是在飯桌上,所以他隻是狠狠地瞪了華君鬆一眼,而後才繼續吃著東西沒有理會華君鬆,眼中卻帶了幾分陰霾。
慕冬吟坐的位置離他們不遠,所以也是把他們二人的模樣看了個清楚。看來他們雖是兄弟,可關係也不過如此。這個華家啊,若不是有華雋祀撐著,哪裏有華騅平日裏表現出的那麼光鮮體麵呢?
本以為這場飯吃完也就完了,但是慕冬吟沒想到,該來的總歸還是要來!
他們剛起身,張雪蘭就看了華雋祀一眼,而後看似和藹地對華雋祀笑道:“雋祀啊,母親有一些問題要問你媳婦,你和你父親先去下下棋什麼的,晚上我肯定他把她送回去!”
看著勻麗麗這憋屈了一晚上的表情,慕冬吟就知道她肯定已經把荷花的事情告訴張雪蘭了!這不,兩個人就等著這事兒找她麻煩呢!
華雋祀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卻皺了皺眉,看了張雪蘭一眼,又看了慕冬吟一眼,一點兒麵子都沒給張雪蘭:“母親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麵兒說?難不成,還要像上一次樣,用擔架把冬吟送回來嗎?”
華雋祀的語氣並不好,這其實讓慕冬吟都感覺到了意外。那件事情說到底她也沒受到什麼傷害,而且重點是: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華雋祀竟然是個這麼護短的人!
聽了華雋祀這麼說,張雪蘭的臉色就像是一塊豬肝一樣發紫了起來。而一旁的勻麗麗卻忍不住了,隻是走到慕冬吟的麵前,恨恨地看著慕冬吟:“這事兒也沒必要私底下說!我且問你,你什麼意思?你有什麼資格,把手都伸到我們後院兒裏來了?正好父親和母親都在,也給我評評理!”
都不等著桌子被撤下去,勻麗麗便梗著脖子走到了華騅的麵前,而後指著慕冬吟道:“今兒一早,母親送給了她兩個丫鬟。她呢?轉手就把其中的一個送給了華君鬆!父親您說說,她這是什麼意思啊?”
還好慕冬吟早就想到了勻麗麗會找她的麻煩,所以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了!
被她這般指控著,慕冬吟也是詫異地看向了華君鬆,眼中露出了既委屈又驚訝的表情:“不……不是我啊……我還問二哥了,這合不合規矩,是二哥說……沒關係啊!二嫂,我不是什麼大門大戶出身,我不懂這些啊!”
一句“不懂”,簡直要把勻麗麗給氣炸了!
而華君鬆看著慕冬吟這委屈的表情,感覺到華雋祀冷冰冰的目光,知道這事兒是他害了慕冬吟。
所以他也是忙將勻麗麗拉回來了,反而皺著眉對勻麗麗道:“多大點兒事,你還告去父親和母親那裏嗎?!是我今日問弟妹要的這個丫鬟,我還正打算和母親說呢!關弟妹什麼事啊!”
其實事實就是如此,也不是慕冬吟非要塞給他的,是他自己喜歡荷花。慕冬吟隻不過順勢送個人情,順便攪亂他們二房的這一灘渾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