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華雋祀身上雖然傷痕很多,但大部分都是外間的瘀傷。這些瘀傷養一養就好了,隻不過慕冬吟發現,華雋祀的身上似乎還有一些小小的傷疤。這些傷疤應該是很久以前就存在的,感覺……像是虐待所傷。
華雋祀應該不算是疤痕體質,所以這些傷疤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但若是仔細看看,就讓人覺得有些膽戰心驚了。慕冬吟的心裏也微微有些好奇,這傷疤……到底是怎麼來的?
感覺到慕冬吟手中的動作已經停了,卻不曾感覺到慕冬吟接下來的動作,華雋祀也是輕輕地起身,而後坐在了慕冬吟的麵前,替她蓋上了手中藥瓶的蓋子,而後挑了挑眉:“怎麼,你在看什麼?”
華雋祀修長的手指拂過慕冬吟的手背,讓慕冬吟一個激靈。這才將目光從華雋祀的那些細密的傷口之上收了回來,而後搖了搖頭:“沒……沒看什麼。藥塗好了,你把衣服穿上吧!”
然而華雋祀並沒有穿上衣服,他隻是就這麼赤著上身,複又躺回了軟榻之上,目光看著天花板,雙手都枕在自己的腦後:“有些時候,不該好奇的事情就不要好奇了,對你有害無益。”
他發現自己看那些傷痕了啊……
慕冬吟其實並不喜歡聽到華雋祀這樣說話。她隻是聳了聳肩,而後將藥瓶子放去了藥箱之中:“有些時候,不該多說的就不要多說,對你也有害無益。我既然沒有問你這傷疤為何而來,就證明我不關心。”
明明不關心,為何華雋祀還是從這“不關心”三個字裏,聽到了幾分賭氣的意味呢?隻是微微一笑,羽粲翎挑眉看著慕冬吟,語氣裏卻帶了幾分不置可否的無奈:“明日你早些起身,咱們行個拜師禮。”
拜師禮?!這是什麼?
慕冬吟也是疑惑地看向了華雋祀,卻正好對上了的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
他指了指自己的後背的傷口,看著慕冬吟,眼中帶著幾分戲謔:“怎麼,這麼快就忘了?上一次說要拜我為師學武功的,既要拜師,自然要行拜師禮,這規矩不可廢。”
什麼啊……慕冬吟賞賜明明就是說,讓華雋祀給她找個師傅就行了。結果誰想到華雋祀居然毛遂自薦了呢?而且這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慕冬吟都以為華雋祀忘了,結果她又突然提起來了!
其實拜華雋祀為師對慕冬吟來說是沒什麼大問題的,但是她突然想到,在這個三綱五常的時代裏,好像……師徒之間,是不可以有任何一絲曖昧的吧!他們二人怎麼說也是夫妻,還能成為師徒嗎?
撓了撓頭,慕冬吟看著華雋祀眼中的認真,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我們……不是……夫妻嗎?夫妻……還能成為師徒啊?不會被別人……說三道四什麼的嗎?”
之所以問的這麼不確定,是因為一來慕冬吟不太清楚這時代的規矩。二來,什麼三綱五常的,在這樣的亂世之中,還有沒有約束能力,也是一個很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