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對於華君鬆和華君竹來說是好事,畢竟這個華君湖的出現解了他們眼下的危機。他們口中也答應的好好的,但是他們二人在聽到華君湖的名字之後,臉色卻都倏然一變。

華君鬆看了身旁的米煙繡一眼,而後才上下打量著華君湖開了口:“父親,若是我沒聽錯的話,您方才叫他的名字是‘華君湖’是嗎?也就是說,他名字裏的那個字,從我們而非雋祀?這是為什麼啊?”

若是華君鬆不說,慕冬吟幾乎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他說了之後,慕冬吟才反應過來!華騅的兩個親生兒子,從的都是“君”字一輩。而華雋祀名字裏的“雋”,則是君字的諧音。

但是這個華君湖,用的也是一個君字,而非同為義子該用的雋字。

連張雪蘭都是狐疑地看向了華騅,眸子中陰晴不定,也不顧這裏還有這麼多晚輩,便直接開口問了華騅:“解釋一下,他的名字是怎麼回事?華騅,你是不是在外麵……有點兒什麼啊?”

看來平日裏張雪蘭把華騅看得很緊,而此時此刻的華騅,卻已然有些生氣了。

重重地拍了桌子,華騅狠狠地瞪了華君鬆一眼,而後才道:“朝中說要我兒子去參軍,我隨便找了個人來糊弄,你們覺得皇上是傻子嗎!?其他的大臣們都沒有眼睛,容得我這般胡來嗎?!”

而後他才看了一眼華君湖,深吸一口氣道:“我讓他從‘君’字輩,還不是為了讓旁人知道,我拿他當自己的兒子看待嗎?!你們一個二個倒是來質問我了,好好好!”

站起身來,華騅連飯都不吃了,隻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張雪蘭,而後才對被罵蒙了的華君鬆和華君竹道:“你們若是不想讓他從君字,那你們自己就商量,誰去添州,我絕不反對!”

說完之後,華騅便直接離開了這裏。留了他們幾個人麵麵相覷著,都有些不知所措。

而張雪蘭也是歎了一口氣,而後指了指華君鬆和華君竹:“你們啊,一個都不讓我省心!現在好了吧,你們父親生氣了,這頓午飯我看誰也別想吃了!都散了吧,回去好好哄哄你們父親!”

慕冬吟就瞧著這桌上的飯菜一點點地變涼了都吃不到嘴裏去,隻覺得有些無奈。還好平日裏華雋祀看她也顧著規矩吃不飽,回去總要給她加點兒餐,她倒是不擔心餓肚子。

就在華雋祀和慕冬吟也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管家卻把那華君湖往華雋祀的麵前推了推:“三少爺,老爺吩咐了,就將四少爺交給您了!有什麼事情,您多提點著點兒,他聽話著呢!”

反正這國相府怕是也沒有其他人有本事教華君湖了,華雋祀看了那規規矩矩的華君湖一眼,也是對管家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請父親放心,臨行之前,我定會把該說的都說給他的。”

有華雋祀在,不管是華騅還是管家,自然都是放心的。華雋祀不曾推辭,便直接就把華君湖帶去了他們院兒裏。讓人給華君湖找了一身衣服,又讓從靈給華君湖教教府中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