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血仇門現有的弟子比較忠心的大概在五百人的樣子。他們大部分都是聚集在海城的,還有一些正陸陸續續地被召集回來。那些想去參加交州起義的,或是起了其他異心的弟子,慕冬吟也都沒有留他們就放他們走了。
等到人數都聚集之後,慕冬吟覺得他們還是需要建立一個合法的合理的地盤。如果說形勢馬上就要亂起來了,他們人數雖然不多,但也絕對要成為一股力量,一股讓人不能小看的力量!
和安對慕冬吟的話深以為然,幾個人一直在珍珠坊商量了到了傍晚的時候,慕冬吟才起身打算回府。
如今血仇門的人幾乎都已經接納她這個門主了,這讓慕冬吟覺得很是欣慰。
而剛出了珍珠坊,慕冬吟正打算上馬車的時候,卻瞧著一個黑影蜷縮在角落裏,動了動,將慕冬吟嚇了一跳!本以為就是個流浪漢乞丐什麼的,可慕冬吟的目光掃過那人的時候,卻覺得那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心頭已經,慕冬吟也是走近了那人,看著那人竟真的是歐陽長渠!慕冬吟都懷疑他是不是跟蹤自己來了這裏!
他早已換下早上的那身朝服,身上穿著粗布的衣衫,就像是再普通不過的百姓一樣了。
在靠近歐陽長渠的時候,慕冬吟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氣。看來歐陽長渠喝了不少的酒,他的手中甚至還抓著一個酒壺。蜷縮在角落裏,他的眼睛半睜半閉著,也不知道到底是醒著還是已經睡著了。
“喂喂喂,起來了!這是我的地盤,你不能在這裏喝酒!”
輕輕地踢了踢歐陽長渠的腿,慕冬吟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她覺得,不管發生了什麼,這南英朝的太子竟然爛醉在大街上,實在是讓她有些看不下去了!這歐陽長渠的心理素質,看來還需要鍛煉啊!
聽到了慕冬吟的話之後,歐陽長渠也是因為喝得太多而抽搐了一下。然後才連忙站起身來,還不忘抱著他的酒瓶子連連對慕冬吟道歉:“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我這就去別的地方,真的不好——”
話還未說完,他已看清眼前之人是慕冬吟。
這才鬆了一口氣,而後複又喝了一口手中的酒,整個人又軟塌塌地靠在了一旁的牆壁上:“哦……原來是你啊,你怎麼在這裏啊?這麼晚了,還是早些回去比較好!世道亂啊!”
說真的,看到歐陽長渠這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慕冬吟就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她的手也是輕輕巧巧地將歐陽長渠手中的酒瓶子拿開了來,而後皺眉複又推了一把歐陽長渠:“你這是幹什麼呢?借酒澆愁啊?你跑這地方來借酒澆愁?你想什麼呢?”
慕冬吟的嚴厲,讓歐陽長渠已經有些醉醺醺的意識稍稍恢複了正常。他抬眸看著慕冬吟,身體也微微站直了些,才冷笑一聲:“你管我幹什麼?你又不是我夫人,管那麼多做什麼!”
這話說的慕冬吟就更不愛聽了,好像她樂得管歐陽長渠的閑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