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見到歐陽長渠這般具有攻擊性的說話,不過慕冬吟也不生氣。她複又踢了踢歐陽長渠的腿,語氣中都帶著幾分不屑:“這裏是我的地盤,我怎麼就管不了你了?你以為我想管你?你若是死在我這店門口,還有人要找我的麻煩呢!你要是想死,就滾遠點兒去死,沒得讓我看著心煩!”
歐陽長渠是沒想到慕冬吟竟然在這裏還有店鋪,她也是愣了,而後才抬頭看了看珍珠坊的匾額,打了個酒嗝:“你這個女人……真有意思,像你這樣的女人,怎麼會嫁給華雋祀呢?”
也就是還好這周圍沒有旁人,若是有其他的人,歐陽長渠說這話讓旁人聽到了,也算是惹了麻煩了!
推搡了歐陽長渠一把,慕冬吟此時此刻覺得怎麼看歐陽長渠怎麼不順眼:“走走走,你快點兒走啊!看你這樣子都要煩死了!喝喝喝喝死你算了!喝死你反正也解決不了事情!”
既然歐陽長渠喜歡這樣,慕冬吟也懶得再和他多說什麼。
南英朝有這種太子,慕冬吟是真的哀其不幸!而就在慕冬吟剛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一身酒氣的歐陽長渠卻一把拉住了慕冬吟的手臂:“等等!我們……能找個地方,聊聊嗎?”
好像……也沒有什麼慕冬吟拒絕的餘地!因為她看到,一隊侍衛正朝著這邊走過來。這海城的侍衛也是魚龍混雜的不知道是誰的人,慕冬吟隻能翻了個白眼,而後就將歐陽長渠朝著珍珠坊裏推搡了進去:“喝喝喝!早晚有一天喝死你算了!在家門口都不進去,要死啊你!”
瞧著這明顯就是一家子人的情況,那些侍衛也隻是路過了他們並沒有多加詢問。而慕冬吟則是直接將歐陽長渠推進了珍珠坊中之後,才複又踹了一腳歐陽長渠:“進去吧,這搖搖晃晃的,我看著就難受!”
其實慕冬吟的這一腳踹的並不狠,畢竟歐陽長渠可是太子殿下!
不過歐陽長渠還是趔趄了一下,而後才在和安的引導下進了正堂之中,坐在了桌子旁,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整杯之後,才轉頭看向了慕冬吟:“你說……我是不是特別沒用啊?”
慕冬吟也看了和安一眼示意和安他們先下去,但是卻留了從靈和萬俟一樂在這裏。畢竟這個時代講究到的禮儀,他們孤男寡女的,實在是不適合在這裏不留任何一個人說話。
打了個酒嗝之後,歐陽長渠也是對慕冬吟嘿嘿一笑,而後就趴在了桌子上,一副頹然的樣子:“我這個太子啊,當得真是窩囊!什麼事都辦不成,處處被人壓著,我如何救得了南英?!”
慕冬吟的心裏清楚,歐陽長渠這是鬱悶!作為一個心有抱負的太子,到了如今這般地步,他也的確是心裏難受!
但是慕冬吟覺得,這也不能都怪旁人。畢竟形勢就是如此,如果歐陽長渠一直都像是現在這樣對政治還抱有幻想的話,他又如何能救得了南英的百姓們呢?他做不到那麼果決,自然會陷入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