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事情,慕冬吟覺得既然歐陽長渠身在其中,也就隻能自己消解罷了。旁人最多隻能做到聽一聽他說什麼,卻也無法真的幫到他什麼。這種無力的感覺,慕冬吟明白。
慕冬吟沒說什麼,隻是親自給歐陽長渠倒了一杯白開水,遞到了他的麵前:“行了,太子殿下,你這喝酒也喝的差不多了。總歸事情要一樣一樣的你親自去麵對,沒事你就回去吧,天兒也不早了。”
慕冬吟實在是覺得,歐陽長渠一個太子在她這裏不安全啊!這江湖嘈雜,誰知道有沒有人看到歐陽長渠出來了呢?玩意歐陽長渠在她這裏出了事,這整個血仇門怕是都要完蛋!
歐陽長渠其實也明白慕冬吟的想法,但是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的他就是想和慕冬吟多說說話:“我……我隻是想找人說說話而已!你……你就陪我一會兒不行嗎?”
慕冬吟是真的覺得她還好讓從靈和萬俟一樂留下了,不然歐陽長渠說這樣的話,豈不是要讓人誤會死了?
“哎……”看著歐陽長渠這可憐兮兮的樣子,慕冬吟到底還是坐了下來,而後搖了搖頭:“你堂堂一個太子,怎麼感覺這麼可憐啊?行吧行吧,不過你有什麼就快說,天色這麼晚了,你就算是不想回去,我還要回去呢!”
其實歐陽長渠的酒量不差,就今日喝的那些酒還不至於讓他醉了。
他隻是苦笑一聲,看著慕冬吟,倒像是自暴自棄了一般:“你看……你也覺得我很沒用很可憐吧!是啊……我堂堂南英太子,怎麼就落得這樣的一個地步了呢?我……我不明白啊!”
慕冬吟知道,歐陽長渠這就是想發泄一下。所以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挑了挑眉。當今這個世道,是的確能把歐陽長渠這樣的人逼瘋了的。不管是歐陽長渠還是墨清流,能堅持到這個地步,其實已經不易。
可是對於歐陽長渠來說,他現在心頭的迷茫和無助,是有些真的壓抑不住了!他猛然抬起頭來,突然看向了慕冬吟:“慕姑娘……你幫幫我吧?我的身邊沒真的需要像你這樣的女人!”
什麼什麼?!慕聽了這話,慕冬吟也是瞪大了眼睛。
這歐陽長渠……這話的意思,容易讓人誤會啊!
皺眉輕咳一聲,慕冬吟的眼中也是帶了幾分無奈看著歐陽長渠:“太子殿下,飯可以亂吃,可是話是不能亂說的啊!你說這話,沒得讓旁人以為我慕冬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呢!”
慕冬吟希望是她理解錯了歐陽長渠的意思,畢竟……哪有人對自己敵人的夫人說這樣的話啊?
可是慕冬吟越這麼說,歐陽長渠眼中的那種光彩卻越發濃烈了起來:“如今這世道,連柔貴嬪都能成為我父皇的心尖寵,你又有什麼水性楊花的呢?華雋祀能給你的,本宮一樣能給你!”
嗯……不得不承認,歐陽長渠在說這話的時候,是頗有些“霸道總裁”的範兒的!
隻不過……這種範兒對慕冬吟來說,就是驚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