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冬吟是不知道這個這個曾錦悅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了,而曾錦悅隻是得意一笑,才看著華雋祀道:“既然皇上答應了做左相要建造一個觀海之塔,那麼……建造之前,肯定要有一場大型的祭祀活動。不如……就把左相夫人這位災星,當做祭品,獻給塔基吧!”

如果不是曾錦悅說出來了,慕冬吟估計誰也想不到這樣的方法!

在這個時代,一般皇家或者佛家要進行大規模的建築工事之前,的確是會先進行祭天。祭天一般都是一整日,祭品大多都是牛羊,還從未有聽說過,將人當做祭品的先例!

但是讓慕冬吟更沒有想到的是,聽到了曾錦悅的這話,皇上的眼睛居然都亮了亮,而後也是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對對對,這是個好方法!既表現出了我們對海神天神的誠意,又解決了眼下的問題!”

而後,皇上都還沒等華雋祀說什麼,就直接對華雋祀擺了擺手:“華愛卿,這一次,你沒得選擇!事情關乎南英朝的運勢,如若你一定要包庇這個災星的話,那朕可不會像是從前那般縱容你了!”

皇上用了“縱容”這個詞,倒是挺貼切的!

同時,華騅也站起身來,眼中帶著警告地看著華雋祀:“皇上不治你包庇之最,已經是對你的寬恕。雋祀啊,你也在朝中這麼多年了,可不要因小失大,因為一個女人,而丟了太多就不值得了!”

他們父子之間說話永遠都是這樣隻有他們自己明白,華雋祀的臉色也變得陰沉了下來。

華騅並不打算就此閉嘴,而是繼續對華雋祀道:“雋祀啊,如今朝中的形勢也越發不穩定了起來,你自己的心裏要有個數!好不容易得了這一次的功勞,可不要讓它都付諸東流了才是!”

兩人在堂中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讓慕冬吟都有些頭疼了。二慕冬吟也發現,站在皇上身後的高戈亦是變得急躁了起來,畢竟他是慕冬吟的父親,但是他似乎也是被曾錦悅所壓製著,不能幫慕冬吟說什麼話。

看著他們二人爭論不休的樣子,皇上都有些厭煩了起來。

他也是輕輕地敲了敲自己麵前的案幾,而後才道:“別吵了!吵得朕頭都疼了!這樣吧,讓大臣們都說說看他們的想法,若是大部分人都支持悅嬪,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皇上的話,讓華雋祀的眸色也是越發陰沉了下來。到底,他卻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慕冬吟,而後才對皇上道:“不必了。若皇上真的認為她是災星,那……微臣也沒有異議!”

方才這華雋祀還和華騅吵得麵紅耳赤呢,如今就突然妥協了,這樣的轉變,讓慕冬吟都覺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她也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華雋祀,卻隻看到華雋祀那麵無表情的側臉。慕冬吟不知道,在他的心裏……是真的要放棄她了嗎?

轉而,慕冬吟複又是苦笑一聲,而後覺得自己是否有些太過於自作多情了。什麼放棄不放棄的,她本就在華雋祀的眼中隻能算一個利用的棋子吧!棋子而已,總歸要被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