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侍衛們帶下去的時候,這大殿之中的歌舞還在繼續,慶功宴仿佛並沒有被打擾一般,仍舊是熱熱鬧鬧地。在慕冬吟離開之前,她就看到了曾錦悅眼中的那一抹得意的神色,隻覺得她怕是笑得太早了些。
因為她是災星,所以這些侍衛們還給她拷上了手銬和腳鐐。不過皇上並不知道高戈和慕冬吟之間的關係,所以也是讓高戈來主要負責慕冬吟的看押,這麼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
“幹什麼幹什麼啊?”眼瞧著那些侍衛們就要將慕冬吟的手銬腳鐐給收緊,高戈也是狠狠地瞪了那侍衛一眼,“幹什麼啊?沒聽皇上說嗎?在祭典之前,她都不能出事!她一個女人家能幹什麼?給我鬆了!”
那侍衛也是有些詫異這高戈之前可從沒對哪個犯人這麼好心過,到底們也是給慕冬吟將手銬和腳鐐都鬆了鬆,而後才問高戈道:“高公公,那她是要犯……送去天牢?”
聽到天牢二字,高戈也是狠狠地皺了皺眉頭,而後搖了搖頭:“那天牢裏頭都是窮凶極惡的重犯,你開什麼玩笑?去把她關到夜庭就行了,記住啊,一定要單獨關押!”
夜庭這個地方,也算是宮中一個關押犯人的地方了,不過夜庭之中關押著的,多是犯了錯的妃子還有宮婢。
而且夜庭之中,也分人,如果說還有東山再起的可能性的,或者隻是被象征性地懲罰一下的,可能在夜庭中所受的待遇比公立的那些名不見經傳位份低下的妃嬪還要好!但若是徹底無法翻身的,那麼夜庭就是她們的地獄!
那侍衛聽了高戈說要把慕冬吟送去夜庭,也是瞪大了眼睛,而後有些疑惑不解:“高總管,那夜庭……怕是防衛不當吧?而且送去天牢,也是悅嬪的吩咐,怕是……不得不遵守啊!”
提起曾錦悅。高戈就感覺到一肚子的火氣。
他也是狠狠地瞪了那侍衛一眼,而後又用手中的拂塵打了打那侍衛的腦袋:“你懂什麼?天牢之中都是窮凶極惡的人,她本就是災星,萬一讓那些人的本事更大了怎麼辦?你負責啊?”
而後,高戈便看向了夜庭的方向,也是率先抬步往那個方向就走了過去:“夜庭既然人手不夠,你們就加派人手就是了!悅嬪她一個婦道人家,什麼都不懂,出了事,不還是你們的問題嗎?”
雖說心裏總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但那侍衛也認為高戈所說的話有道理。
這夜庭就在宮中的一個角落裏,慕冬吟還未走近的時候,就瞧著夜庭門口的小太監宮女們都是懶懶洋洋地樣子。夜庭的差事並不算是一個肥差,所以他們不盡心,也是想象之中的。
瞧著高戈竟然親自押送犯人過來了,那靠在門口嗑瓜子的主管鄰公公也是立刻站起身來,點頭哈腰地就過來迎接高戈:“高公公,稀客啊!您怎麼親自來了啊?”
高戈也是鼻孔朝天地看著那鄰公公,而後指了指慕冬吟,才對鄰公公道:“這是一個新犯,送到你這裏來讓你幫著看兩天。給安排個好點的房間,一日三餐都管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