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到了城門口的時候,侍衛們也都是緊張地聚集在了這裏。上了城樓之後,順著火把的光芒,雲舞便能看到,在城樓下,放了一輛板車。板車上放著一個人,應該就是牟員外了。
慕冬吟是一直都想見見這位牟員外的,畢竟這人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慕冬吟也想知道。但是她沒想到的是,見到牟員外,會是在這樣的一個場景之中。他死了,她活著,詭異如此。
看著城樓下隻有一個孤零零的板車,華雋祀也是皺了皺眉頭,到底還是對墨霆輕斥道:“就這麼一個板車,你們都不敢下去?我要你們何用?難不成,他還會變成鬼咬你們一口不成?”
其實華雋祀很少這樣說話的,墨霆知道華雋祀的心裏頭還生氣著呢。根本不敢多說什麼,墨霆隻是給旁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那侍衛便匆匆帶著人下了樓將板車周圍都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下。
還好,除了這個板車以外,就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了。牟員外的屍體當然也不會跳起來咬他們,華雋祀隻是站在城樓上皺眉看著下方,似乎在嚴肅地思考著問題。
牟員外的身體被抬回來之後,仵作也跟著下去了。當他們把牟員外抬起來的時候,慕冬吟也是瞥到了牟員外身上的傷口,而後目光一滯,突然拉了拉華雋祀的衣袖:“他是被人從城樓上扔下去的!”
慕冬吟的話讓旁邊的墨霆都愣住了。而仵作一向都知道慕冬吟的厲害,所以也是患者慕冬吟的目光看了過去,而後在牟員外的背部捏了捏,才點了點頭:“的確,這裏的傷是死後形成的,而且是從高空墜落的傷口。”
慕冬吟這一眼就看出端倪的模樣,讓周遭的所有人更加敬佩了幾分。同時也覺得怪不得她能得到華雋祀的欣賞和喜歡,她的確是有自己的能力,是旁的女人所無法比得上的。
既然是從城樓上被扔下去的,能那麼正正地扔到下麵的板車上,放了板車都不被城樓上的侍衛們發現,隻能證明一個問題:殺了牟員外,至少說拋屍的這個人,就是平洲城中之人!
而且這個人一定在軍中還有不小的地位,意識到這一點之後,華雋祀的眼眸也越發冰冷起來,而後才對墨霆道:“把昨日收城的侍衛全都叫過來,弱勢者平洲城有問題,你們一個都別想往外摘!”
連慕冬吟都很少見到華雋祀發這麼大脾氣的樣子,也是聳了聳肩。而墨霆更是捏了一把汗,隻覺得今日的華雋祀就像是一根炮竹一般一點就炸!他也是咽了一口唾沫,不敢多說任何一句話,便去找人去了。
慕冬吟跟著仵作一起去了後堂驗屍,牟員外的死因基本上能確定是失血過多。他的衣服基本上都已經被血液染成紅色的了,最致命的,大概就是胸口的那三道並不深但足以刺破心髒的刀傷了。
按理來說,如果想讓他死,一刀結束性命就行了。慕冬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何要如此虐待牟員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