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流不知道慕冬吟問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但是他還是耐著性子地回答了慕冬吟:“是,全在裏麵,包括你說的蘇韻櫻,華雋祀的母親。華府的任何一個人,我都不可能讓他們出去的。”
“很好!”慕冬吟點了點頭,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墨清流身後的院牆,而後才繼續對他道,“如你所說,裏麵有老人有小孩,我一個孕婦進去了,你讓我怎麼自處?”
看著墨清流要說話的樣子,慕冬吟隻是對著他揮了揮手,而後才繼續道:“你先什麼都別說!我要繼續問你,你知不知道,我從前就和華騅一家鬧的很不愉快!他的倆昂個兒媳婦都不是省油的燈,莫說是孩子了,你覺得我進去之後,還能保住我自己嗎?”
白了墨清流一眼,慕冬吟就是一副死皮賴臉不打算進去的樣子:“所以啊,我看你就算是和歐陽長渠比起來,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你們這就是要害死我,不想讓我和孩子好過!”
慕冬吟這麼對墨清流就下了定論了,也是讓墨清流的心裏有一種堵得慌的感覺!在他看來,事情好像應該也不是這樣的!他沒有任何要害慕冬吟的意思,但是現在他好像成了那罪人!
深吸一口氣,墨清流幹脆也坐在了慕冬吟的對麵,而後認認真真地看著慕冬吟:“你若是這麼說,那我真是不能讚同!第一,是你自己沒有選擇我們給你的條件,才落到這般地步的。第二,這也是皇上的命令,我為人臣子,難不成你要讓我抗旨不尊嗎?”
慕冬吟可不想聽他說這麼多,她隻是微微抬頭,看著這一方被框在院牆之中的天空,隻輕輕一笑:“我就問你,我進去了那裏麵,還能不能保住孩子,你隻需要回答能或者不能,就行了!”
這雖說是個問題,但是墨清流也明白慕冬吟為何要問。他必須要承認,進入那地牢之中,對於慕冬吟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慕冬吟的問題問的是實話,他幾乎無可反駁。
所以墨清流並沒有回答慕冬吟的問題,他隻是複又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對著慕冬吟搖了搖頭:“不管你怎麼說,你今日要麼答應皇上的條件要麼就進去,隻有這兩個選擇而已。你的孩子是否能安然無恙,也是看你自己。”
院牆之上的一個瓦片輕輕動了動,慕冬吟臉上的笑意,也越發濃烈了起來:“看來今日,我似乎還有第三個選擇。墨清流,你們會明白的,抓我來海城,對你們來說,是最為錯誤的一件事情!”
墨清流的眉頭皺了皺,本能地慕冬吟的目光看了看,卻隻看到了被瓦片反射著的太陽那有些刺眼的光芒而已。但是他仍舊是心中一凜,而後對著身後的家丁揮了揮手:“去,看看外麵!”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就算是他反應的速度夠快,那些家丁們也沒有了再出去的機會。華雋祀就帶著人站在門口,身著一身戰袍,仿佛並非置身於皇城,而是戰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