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餘光看到有兩件藍衣服過來了,仔細一看,是花福和程雁子。程雁子滿臉慍色,花福在後麵拚命拉扯她。
“姐姐!”她好歹是壓著嗓子控製音量,可是感受的到她是盛怒,“我還以為展哥哥做得好大事,卻原來是在這裏看光膀子女人跳舞。”
“恩……你生什麼氣呀。你看,這些人不過是遠遠地助助興,從這看到那哪還看得清鼻子臉啊!”我覺得我說的也是大實話。
誰知呢就在這節骨眼上,這班舞姬突然擁作一團,像花瓣一樣散開之後躥出幾位紅衣的異域女子,哼唱著別樣風情的歌謠就跳著妖嬈的舞往那邊去了!
“你還說遠遠的呢!”
我啞口無言,卻又看到後麵的女子都緊跟上去,竟然舞到桌邊對著那些來客各式輕佻,這樣的場麵別說是她們了,我活到這麼大也是頭一次見到,我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莫非王爺真的是在聚眾*亂!為首的舞姬居然攀到王爺腳下了,亮瞎了我的狗眼!
我腦子裏“嗡”一聲就短路了,我想要編出點合理的借口來解釋眼前這荒誕的場麵,卻刮來一陣風,等我回過神來,程雁子已經使出輕功直奔宴會廳了。
“大事不好!”我下意識就追,卻一腳被路上的石階絆倒。小花福衝過來扶我,等我灰頭土臉一看,程雁子已經神速地到達了平台。
“怎麼辦?怎麼辦?”小花福急得聲音發顫。
“杏兒姑娘,快請你家夫人,要累她承擔了。”我抓起花福就往反方向跑。
“娘娘!我們就這樣丟下雁子姐不管啦?”
“笨蛋!要是被發現我在這裏,那才是跌破天的大事。我們必須馬上回到府上去。”
瓊花發付給我們用一天的馬車在路上顛簸著奔馳,飛也似的逃離事發現場,小花福不時偷眼看我,又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吧。”
“娘娘,小花福還是覺得這樣逃回去很是不妥。”
“有什麼不妥,你還記得我出門前是怎麼說的,是程雁子失信於我,還連累我了!”我也沒好氣的。
“可是,可是王爺怎麼會背著娘娘在外麵做這種事情……”小花福說完屏了一口氣重重呼出又說,“也難怪雁子姐姐那麼生氣,娘娘你就不生氣嗎?”
老實說,我還真沒生氣,我是生疑,好端端的王爺這是在幹什麼呢?他不像是那種人啊,躲在地洞裏勵精圖治、臥薪嚐膽還好理解些,今天這樣是要達到什麼目的呀?還有,也不知道瓊姐能不能幫我收好爛尾。畢竟王爺和展翼都熟悉程雁子。
這時馬車走過桑園,正值頭一撥桑葚成熟。安德早上便是送我們到此,再由瓊花派了輛馬車來接,現在安德還等在這裏。我突然靈機一動!
方才這段路,約莫是兩個來回的時間過去,並不見莊園方向有馬車出來,先是知道事情已經解決了大半。這時我與小花福已經換好了平日裏出行會穿的便服,幸好是馬車裏備下了一身,早上出門不知怎的就覺得該再備身衣裳,沒想到就真的用上了。再拿上滿滿一籃子桑葚。
“安德,娘娘我今天和小花福和程雁子早上出來就來了這個園子,采桑葚,可誰知半道上程雁子姑娘不見了,許是貪玩偷走到明泉去了?我們去尋一尋。”
安德先是有些疑惑,可是緊接著聽的認真,還不停點頭,他聰明人自是一點就通。
“娘娘,那我現在是?”
“我們不是找不見人了嗎,去找啊!”我對著小花福擠了下眼睛,再挑起一枚桑葚果塞到嘴裏,“唉,自己摘的果子就是味道不一樣啊。你也快吃!”
小花福似懂非懂地看著我,也悶聲開始吃桑葚。
馬車重新回到明泉山莊的時候,我看到有一些可疑的人守在門口。
“來者何人?”因為我們是進園他們便衝上來攔馬車。
安德撩開簾子的一小角向我投來請示的目光,“王妃駕到啊。”我輕輕提示他。
“軒逸王府大妃娘娘駕到!還不快快讓路!”安德心領神會,中氣十足地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