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多這回撐不住:“我把手機開起來,打電話給小雪報個平安。”張紀年攔住了他,慢條斯理地說:“先別,咱可以來講個條件。”
“條件?啥條件?”
“讓餘多乖乖回去,不做傻事可以,但是,薛小雪不許再逼餘多離婚。”“去,我又不是沒了她就活不下去,我明兒個回去就離婚。”
“喂喂,別這麼死性不改,薛小雪這麼急著找你,說明她還很關心你,這個婚姻還有挽救的機會,而不是真的病入膏肓,還沒到非要離婚的地步。誰不想讓自己的婚姻牢固呢,我跟繆青銅已經沒有悔過的餘地了,你就不要重蹈我們的覆轍了。不是說了,又不是真的無可救藥,你也沒有真的出軌,婚姻中的背叛是最不可原諒的,這是原則問題,你並沒有打破這個原則,所以,沒必要真的往離婚這條獨木橋上擠,就這樣吧。”
“好吧,那繆青銅,你就跟陳璿這麼轉達條件好了。”
繆青銅愣了下:“我到底怎麼說好呢,唉,我都要成電話談判專家了。喂,陳璿,餘多是跟我們在一起,我們找得他好辛苦,還做了整整兩個小時的思想工作,才讓他打消了輕生的念頭,真是口幹舌燥的體力活啊。你跟薛小雪講下,讓餘多回去,沒意見,但是,不許再逼餘多離婚,而且,他真的沒做對不起薛小雪的事,純粹是那個女孩子對他有意思,而他還沒有機會勾搭上就被薛小雪抓個正著了。”
餘多跟張紀年同時拿眼睛瞪他,繆青銅趕緊改口:“不不不,是咱們的好男人、好丈夫、好父親餘多壓根就對那女孩沒什麼意思。”
“噢,原來這樣,我先跟薛小雪商量下,等會兒給你打電話。”
掛掉電話,陳璿回過頭對薛小雪說:“小雪,你可能對餘多真有點誤會。”“啥,他們幾個不會合起來誆我吧?餘多真的跟繆青銅、張紀年在一起,而且還屁顛屁顛地逍遙著。”
看樣子,薛小雪有點發怒的跡象,陳璿趕緊把繆青銅的話重複了一遍。“啥,還跟我談條件?讓他死在外麵,不用回來了。”
薛小雪氣鼓鼓地往沙發上一坐,嘴巴跟腦袋都撅得老高。
陳璿真有點頭大了,火氣也大了起來,語調也高了:“你啊,別老小孩子脾氣,都多大的人了,餘多不想離婚,他逃離婚,說明什麼?說明他還戀著這個家,說明他喜歡跟你一起生活,說明他看重你,寵著你,愛著你,尊重你,你別耍個沒完,給你凳子你還爬上桌子了,還真把自己給當什麼了。我看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非要把餘多逼到那女人的身邊,你才甘心是吧?非要弄得夫離子散你才舒服是吧?再說餘多就算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也要在你身上找找原因,弄了個什麼店,還真把它當頭號大事了,孩子老公都不顧了,你還算不算女人哪?你就不能把心思稍稍放點在家裏麼?婚姻也是需要經營的,需要好好嗬護的,現在有一點壞苗頭讓你逮著,你不找自己的原因,反而逼著餘多離婚,你說你傻不傻?讓你逞能,我看真離了婚,後悔的絕對是你,而不是餘多!”
這一席話說得薛小雪愣不吭聲了,什麼脾氣也沒有了,半晌,才嚅嚅地說:“我承認,有些地方我也做得不對,你說該怎麼辦,讓你處理吧,你說了算……我沒意見……”
陳璿便給繆青銅打電話:“你讓餘多回家吧,薛小雪答應他的條件了。”那頭,繆青銅、張紀年與餘多三個人擊掌大笑:“哇,抗戰取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