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立行漸漸發現客人多時員工們都忙不過來,便想著趕緊招一個人進來填補空缺,可是招聘廣告貼了好幾天也不見人來應聘,無奈之下他決定去找把店轉給他的秦澈,看看秦澈有沒有方法幫忙介紹個人進來。
秦澈放下了“開發廊”這個他認為毫無前途可言的事業後,就轉而去開輪滑館了。許立行到輪滑館觀察了幾遍後發出感歎,“你覺得開這個比開美發廳有出息?”
“這隻是我事業的一個踏腳點而已。”秦澈信心滿滿,他並不因為自己曾經有過一段鐵窗生涯而自卑,相反,他覺得受過嚴厲批評教育的自己應該更懂得珍惜生活享受生活,他要比那些常人還幹得出色。
輪滑館裏有不少美女,許立行和秦澈說話期間就有不少美女踏著輪子來和秦澈搭訕,他都微微笑著應對。許立行很疑惑,同是“鐵窗分子”,秦澈就開始開拓自己的事業並越發的具有男人魅力了,而自己還得接手從他手裏淘汰了的美發廳。
“那些姑娘都想著當老板娘吧。”許立行說,“你就老老實實談個戀愛,不要跟換衣服樣的。”
這時秦澈歎了口氣,“她們要是知道我們都是蹲過監獄的,不知道會不會躲得遠遠的。”
這話說得許立行一陣心酸,他找個借口就離開了。他開車準備回店裏,途徑許晴朗學校,便打電話問她下課了沒。過了十幾分鍾許晴朗下課出來了,一進車就讓許立行直奔天景小區。許立行疑惑,問去那幹嗎。許晴朗說卓然請假沒來上課,因為病了。
病了?!許立行趕緊加大油門,駛到天景小區。小區裏到處都堆了一些不知從何處來的碎鐵零件,車子行駛得非常不順暢,許晴朗怕車子紮壞了,就讓許立行在一塊教寬敞的地方把車停好,然後他倆急匆匆地上樓了。
他們到的時候卓然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許晴朗一見她就驚訝地說,“卓然你不是病了嗎?”
“我隻是小感冒,又不是病入膏肓。”
知道她沒事許晴朗就舒了一口氣,卓然對她的關心表示很感動,狠狠地擁抱了一下她。站在一旁的許立行笑著說,“你沒事就好了。”
卓然對他微笑表示感謝。許立行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孩,卓然在他的眼神中遊行了幾遭便立刻走了出來。
“立行哥,你們要不要喝點什麼?”
“……呃……”
“不用了。”許晴朗替他回答,“我們是過來看看你怎麼樣了呃,既然沒事我們就走了。”
其實許晴朗是有點餓了,她想快點去吃東西。等他們到樓下的時候發現車不見了,他們焦急萬分,四處尋找了一下不見車的蹤影。
“怎麼辦呀,媽知道車丟了一定會殺了我們的。”許晴朗著急得不得了,之前那二十萬塊的事就讓媽覺得不妥,要是她知道車丟了,一定會飛回來再把許立行趕走的。
“別急別急,我們才離開幾分鍾,那車一定就在附近。”許立行努力讓自己鎮定,他捂著額頭原地轉了幾圈,然後打一響指,“我們去小區監控室。”
小區保安聽到他倆的描述後很是配合,當即把監控錄像調了出來,逐一尋找。很快,他們在丟車處的幾棟樓後看到了車子,他倆和保安趕緊飛奔過去。
他們看到車子癟了胎,估計是被碎零件紮爆了胎。駕駛室內坐著一人,二十來歲模樣,正在翻東西。許晴朗趕緊衝上去打開車門把人揪了出來,對著他就是一頓暴打。
偷車賊想跑,許立行用力把他甩到了地上,由於偷車賊很瘦小,被扔到地上後打了幾個滾才麵朝許立行。
“行哥?!”偷車賊一見到許立行就認了出來。
“郭均良!”許立行也認出來了。
許晴朗在一旁詫異,大哥和他認識?
原來這個郭均良也是許立行的獄友,曾經作為偷高級轎車的從犯而被判入獄,許立行在牢房與他關係不錯。郭均良比許立行早半年出獄,因除偷車外無一技能,找不到工作,遊蕩了幾個月後又幹起了老本行。
因偷車賊是認識的,許立行便也沒追究,他打電話給之前修過車身的修理廠,讓他們派車來把寶馬車拖走了,之後他們兄妹倆就帶著郭均良下館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