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澈出來後都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怎麼你還不知悔改重操舊業?”許立行問郭均良。
郭均良狼吞虎咽,似乎好久沒吃飽飯了,他把東西咽下後說:“之前我被判坐牢就是因為我和我師父一起偷車時他跑了我被抓了,我還把責任全部擔了下來,坐牢期間他沒來看過我一次。出獄後我去我和師父曾經租過的房子,發現早已換了租客。我無家可歸又身無分文,找不到事做就偷別人錢包過日子了。這幾個月我光住網吧了,實在是茫然得很,今天我是恰巧走進這個小區,看到你的車停在那裏,又沒鎖,我就靠著以前師父教的那幾招就把你的車開走了。誰知才繞過幾棟房子就紮上碎零件了。”
“你真是個倒黴鬼。”許晴朗挖苦道。
郭均良無奈得很,許立行看著他滿臉淤痕的臉,突然說:“我店裏正好在招人,你要不要到我那裏來做事,也可以住店裏。”
郭均良似乎看到人生的曙光了,他感激不已,心想許立行真是個大好人。之後郭均良便在美發廳工作了,許立行和其他員工都待他很好。許立行想,大家都是有前科的人,社會地位與常人不一樣,所以就更希望可以被社會接納了,給他一個機會等於給自己一個機會。
……
自從出獄後,許立行看齊秦澈的步伐,覺得自己有著一段痛苦而又艱辛卻又讓他反省的鐵窗經曆,就應該要比那些沒有這段經曆的人更加努力勤奮,所以,對於自己的美發廳,他盡心盡力地在經營,立誓以後要混出個臉麵,讓老媽重新審視自己,也讓別人對自己刮目相看。
似乎比許立行先出獄的秦澈也比他早明白這個道理,現在他的輪滑館已是到了一逢雙休就爆滿的程度了。在出獄的時候,秦澈就有種“又見豔陽天”的感覺了,他想不通自己怎麼就進監獄這個鬼地方了呢。有幾個曾經在他坐牢時疏離過他的人見他前途大好便想要入夥,都被他嚴詞拒絕了。他心裏唾罵那些人,不能跟我共苦,也別指望跟我同甘。許立行看秦澈現在過得挺滋潤的,以為他會滿足現在所擁有的,可是許立行錯了,秦澈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要是滿足現狀,就白蹲幾年大牢了。”
郭均良出獄時沒啥感想,似乎就是腦子一片空白,可是在許立行和秦澈的影響下他也洗心革麵展望未來了。他說以後不求開好車,隻要平平淡淡吃飽喝足就行了。許立行鼓勵他,踏踏實實正直做人,一定會有那麼一天的。
這天一大早,許晴朗打扮好前往卓然家了。她這是起得早無事可做又不知該換個什麼地方吃早餐,所以決定讓卓然替她做主。
外麵下著細雨,天色顯得比往常陰沉,路上的行人不多,都打著傘低頭匆匆趕自己的路。除了這個天氣,其它的都讓許晴朗感覺很舒暢。她想,自己的人生一定不要太匆匆,如果說要和時間賽跑,那麼自己就和死亡不遠了。前二十年若是忙忙碌碌,後二十年一定是閑得躺在病床上。
到卓然家樓下時雨下得比先前的要大了,許晴朗抖抖傘上的雨水,看到這天氣竟覺得有些興奮,她想自己是不是腦子長了窟窿讓雨水給流進去了,竟有這種混蛋的想法。到的時候卓然還在被窩裏,敲門時許晴朗敲得是風調雨順的,是卓然老媽裹著外套來給許晴朗開的門。打擾別人美夢許晴朗很是抱歉,卓然母親讓她隨便坐坐,然後自己就打著哈欠進自己臥室了。許晴朗想,多久沒看到自己老媽了。她隨便坐坐就坐到卓然房間裏去了。
卓然在被窩裏打轉,說今天不是雙休你這麼急著來找我幹嗎。許晴朗鑽進她的被窩,說:“昨天睡得太早,今天又起得太早,我想念你就來了。”卓然一摸,發現許晴朗身上都是濕的,她頓時嫌棄得讓許晴朗快點下床。許晴朗不肯,賴在床上不肯下去。
看了下鬧鍾,才六點多,卓然本想再睡半個小時,可許晴朗躺在邊上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呼扇呼扇地盯著她,她就沒了睡的氛圍,起來穿衣了。由於卓然穿的是保暖內衣,所以很貼身,許晴朗別有意味地打量著她,還伸手摸了兩下,惹得卓然直拍她的手,“這幾年你都沒長胖呀,平常幹嗎把自己包得那麼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