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章 親愛的親人離我而去(2 / 3)

許晴朗和他互留手機號後就回了自己的病房。她打電話讓林凱寧來接她,林凱寧一萬個不願意,可是許晴朗用哀弱的氣息說了幾句沒營養的話之後,林凱寧就乖乖地答應來了。她換下病號服站在窗前望著窗外,今天天氣是如此地晴朗,她覺得萬物是如此地欣欣向榮,真有一種“春風吹又生”的感覺。

……

五彩的燈光,動人的旋律,與夜色後褪去麵具的各色各樣的人融合在一起,給人一種複雜而又真實的感覺。

林凱寧坐在麥克風前,戴著那頂他最心愛的假發,憂傷地歌聲飄蕩在空中,他的眼神流露出他最真實的情感:無助與茫然。吧台旁邊站或坐著一對對甜蜜的情侶,在痛苦的思緒中,林凱寧把自己和小夕幻想成了那一對對情侶。

一曲唱畢,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林凱寧下台,想走出門口喘口氣,這裏麵的氣味實在太渾濁了。站在門口沒多久就看見柯易急匆匆地跑過來,也沒看見林凱寧就低著頭往酒吧裏麵走。

“嗨,柯易!”林凱寧趕緊攔住他。

聞聲後柯易趕緊止住腳步,氣喘籲籲地說,“打你電話怎麼不接呀!”

林凱寧掏出手機看到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出了柯易的還有些陌生號碼。他問發生什麼事了。

“你二爺不行了,快點去吧。”

林凱寧的心立刻變得緊張起來,趕忙攔下一輛出租車,柯易也跟了上去。出租車在一條狹窄的小巷巷口處停下,林凱寧下了車就朝巷子裏麵跑。

這裏是一處非常破舊的平房聚集地,典型的城中村,歪歪斜斜的磚牆把原本就狹窄的小道切割得更加逼仄。一到下雨天,小巷就像鄉間小路,泥濘不堪。

林凱寧拐了好幾個彎才到這套他曾經居住過十幾年的舊磚房前。推開門走進裏間便看到二爺躺在床上,雙手瘦得像枯柴,血管被任意地突兀著,深陷的雙眼強撐著,似乎稍一鬆懈就沒有力氣再睜開。

這幾個月來,二爺躺在床上,一直在生死關周邊徘徊。林凱寧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但他也一邊希望著老天可以給二爺多一點時間,讓自己可以好好孝敬孝敬他。

林凱寧強忍住淚水,握著二爺如幹柴般的手,訴說著對二爺照顧自己的感激,連柯易看了都在一旁哽咽。

二爺走得很安詳,他被火化之後林凱寧就一直處在悲傷當中,除了二爺之外,他再無親人,如今二爺不在了,他一個人要怎麼生活。他開始更加思念小夕,他好想小夕能再他身邊,無需太多言語,隻要靜靜地在他身邊就好。

……

日子過得像踩在冰尖上一樣煎熬,邵揚每天回家都要麵對餘佩芬的叫罵,她不停地命令他和卓然分開,還時不時地在邵揚聽得不耐煩的時候來個心髒病突發。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從記事起父親就和母親爭吵不斷,並且父親在十年前就不堪忍受從這個煩亂的家庭中解脫出去。邵揚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把父親的軌跡臨摹一遍。

好不容易在外麵晃蕩到淩晨一點才回家,邵揚一進屋就直奔臥室,對客廳裏麵帶倦容哈欠連天卻同時對自己有很多口水要吐的餘佩芬視若無睹。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一進臥室他就把門反鎖上,然後就開始按照通訊錄上的名單挨個打朋友的電話,問他們哪有離卓然家比較近的房子租。搜了一圈也沒搜出個結果,他鬱悶地打電話給卓然。卓然聽後就笑著說:“你真的因為受不了你媽的嘮叨所以要搬出來的嗎?”

“再不搬出來我會被逼瘋的。”

“對了,”卓然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那個在你家住的年輕女人是誰?”

“她……”邵揚回想了一下上次是怎麼解釋的,他怕穿幫,所以很小心地說,“一個遠方親戚。”

“哦……”卓然應了之後就沒聲了,她在思考著如何解決邵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