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章 親愛的親人離我而去(1 / 3)

第二天一大早,正在熟睡的邵揚被一陣猛烈的敲門聲吵醒,他把被子一掀,猛地坐了起來,憤怒地瞪了門幾眼後才過去開。開門之後迎接他的是餘佩芬亂七八糟的頭發和猙獰的麵孔。他還沒說話餘佩芬就給了他一耳光。

“老女人你瘋了嗎?!”他捂著臉橫眉怒目。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對憶林講了什麼,她現在在邵嶽泰那,你最好馬上去把她接回來。”

餘佩芬一大早沒看見陶憶林,便猜想昨天邵揚有對她說了些什麼,不然她不會無緣無故離開。在電話裏,陶憶林說自己去那裏不關邵揚的事,餘佩芬哪裏會信,一個勁地認為這事是邵揚的錯,掛了電話就過來揪他了。

“我昨天洗完澡就進了房間,直到現在站在你麵前,我能和她說什麼。”邵揚說玩轉身就躺到床上去了。

餘佩芬哪裏容得他這樣,捋起袖子就過去揪他耳朵,“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他們來到聖光小區,在邵嶽泰家門口,餘佩芬在邵揚臉上扯出一條弧線,“待會兒就保持這個微笑,無論如何都要把憶林哄回家。”

“是是是!”邵揚猛地點頭,一路上餘佩芬就在嘮叨這個話。

不一會兒便有人來開門,是陶瑞。她依舊端莊優雅麵帶微笑,與不修邊幅神情憤怒的餘佩芬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邵揚見了她有一種出自內心的尊重,他笑著問好,陶瑞也笑著點頭回應,忙把他招呼進屋。餘佩芬則趾高氣揚的,瞥了陶瑞一眼也沒等她開口就大大方方走了進去,仿佛她才是這裏的女主人。

這是一套樓中樓式四室二廳套房,裝潢也很氣派,客廳沒人,想必陶憶林在房間裏吧。邵揚見沒人便安心地做到了沙發上,很悠閑地很卓然發著短信。餘佩芬掃視一遍之後問陶瑞,陶憶林哪去了。

“她在房間,要不要把她叫出來?”陶瑞和聲問道。

“好!”

“不用了!”

餘佩芬和邵揚異口同聲,餘佩芬瞪了他一眼然後扭頭對陶瑞說,“快叫去。”

陶瑞被餘佩芬大呼小叫她也沒有生氣,仍舊微笑著走進房間去。不久陶憶林出來,餘佩芬這才微笑了起來,“憶林,你怎麼上這來了?”

陶憶林擔憂地望著餘佩芬,聲若蚊蠅地說:“沒事,就回來住住。”

“在我那裏住的好好的,幹嘛要回來呀。”

這時邵揚拉著陶憶林來到陽台,問:“你為什麼要突然回來?”

“阿揚,在你家住實在是太提心吊膽了,我不知道你媽什麼時候又會發起脾氣來。”

“姐,對不起。”邵揚麵帶抱歉,“我知道讓你天天麵對我媽真的是很委屈。”

“瑞媽養了我將近二十年,她讓我去做什麼我都會去做。你放心,在這裏住幾天我就會回去的,因為我也要陪陪瑞媽。”

……

許晴朗捧著吃剩幾個長得奇形怪狀的香蕉來到與她相隔幾層樓的病房,這裏住著被許晴朗霸占了救護車床位的那位小青年。他叫孟曉源,是個警察,那天他是在和歹徒搏鬥的時候弄折了手。許晴朗打聽了好久才找到他的病房。

“你的手怎麼樣了?”她問。

“對我來說這點小傷算什麼,你不要每天都問。”

他們已經熟絡,孟曉源對她也不拘謹,他反問她的頭怎麼樣了。

“我打算今天出院,所以我趕緊來看看你。”

孟曉源笑了笑,他笑起來真好看,許晴朗覺得,林凱寧的笑都沒有孟曉源的陽光。林凱寧笑起來就像陰暗角落裏常年營養不良的生物似的,夾雜著許多苦澀,讓人看了都別扭,而孟曉源就像放在窗台上被人養護得很好的向日葵。“這地方就像監獄,走了就別再回來了。監獄呆多了遲早要上刑場的,病房住多了遲早要上殯儀館的。好好活著,這是真理。”

偶像不愧是偶像,許晴朗大讚他,“偶像說的都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