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醫院,吳顏連車都沒有打,帶著司卿直奔城郊。

鋼筋混凝土的高樓大廈,瀝青刷油漆的平坦公路,路邊鐵柵欄裏的小花。不斷的倒退。

放眼望去全部都是樹木花草,空氣裏彌漫著野花的清香中夾雜著麥香。

吳顏隨意找塊幹淨清涼的地方,鋪上一層黑布,放上水和提前買好的零食,懶洋洋的躺在一邊。

腦袋枕著書包,眼睛上搭著眼帶。

像是經常出來的樣子。

司卿眼神飄到所有可見地方,並沒有看到有人注到他們,心情也放了下來。

本來就是不想回去,至於去哪裏都一樣。

坐在一邊,陪她曬太陽。

她睡覺,他陪著她。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朝九晚五,一來就是三天。

晚上以天為被以地為床,聽著蟲聲而眠,聽著鳥鳴而起,餓了就去千米外的小飯館吃一份,帶一份。白天繼續曬太陽。

索性下田的人不多,而他們恰好在樹下,周圍小樹圍繞,就那麼一躺下,也沒有多少人發現他們。

兩人並沒有多少話。

第四天,司卿剛睜開眼睛,就看吳顏坐在一邊,收拾好東西,背著包。

暗自猜測她的想法。

“今天,走嗎?”

吳顏早就掐著手指,算好了日子。

“三天了!馬上就是月圓之夜。”

然後鋪在地麵黑布上找到幾個頭發,用塑料袋裝好,嚴肅的快速結印,用一張符包好頭發,圍著那棵樹轉了一圈,埋下一根頭發。

司卿深深的看了眼樹叢,莫名的有些不舍。

“好。”

吳司兩人吃完飯直奔醫院。

他們去的時候,路小豹守著他母親。

躺在床上的女人,依舊是吳顏上次所看到的那副樣子。

沉睡著卻始終不醒來。

路小豹感受到來人,抬起頭。

看到來人,頓時開心起來。

疲憊的眼神裏還帶有幾分未卸下的無奈與愁苦。

“大仙,你來了!”

吳顏從床頭床腳拿出之前壓著的紙符,撐開,看到依舊是原來的樣子,眉心微皺。

除了紙上的折痕,什麼都沒有。

“你母親是什麼病?”

路小豹想到醫生所說的話,悲從中來,輕輕搖搖頭。

吳顏眼神飄到她的身上,額前泛青,麵色蒼白,皮膚鬆弛,似乎什麼都沒有變,卻又有些不對勁。

她覺得事情向另外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似乎比想象中的還有複雜。

“怎麼回事兒?”

明明在枕頭下麵放了驅邪辟謠符,如果她身邊有妖魔纏繞,這紙符上肯定會吸收殘留的氣息變成黑色。

或者是因為靈魂的波動,紙符會變成灰色。

所以,這不是鬼魔作祟而昏迷不醒。

“醫生說,我媽大腦活著,卻沒有意識,有可能成為植物人。”“到時候再說。”“那就說說第三條了!”

“如果一個月以後,你還會和我說這樣的話,我就同意。”

“一個月?”

“你不覺得我們兩個人在一起隻有幾天的時間嗎?”“別礙事兒。”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摸出一根

如果說我不喜歡你,該怎麼辦?

那我就不斷的勾引勾引再勾引。讓你離不開我。

我就不相信,你會一直不為所動。

這個世界上可沒有推不倒的塔。

吳顏煩躁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劉史詩,“特麼的,想活命,就閉嘴。”墓室。

一口鮮血,噴灑而出,濺起血珠。

“抱歉,我不小心染在你的衣服,”

司卿眼睛瞬間就紅了,又是急,又是氣。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吳顏用盡所有力氣想要推開他,他依舊抱著自己。“你快跑!”

“我們一起。”

“不,他們的目標是我的能力。”吳顏眼神他的臉上,飄到秘密組織機構,然後移到僵屍,道士,和尚組成的聯盟。“而他們要的是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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