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雖然對這個睜開眼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有些忌憚,但絕不是一個人沒有脾氣的人。
郝文傑給他的這兩個選擇,他一個都不打算選,之所以跟他囉嗦這麼長時間,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混幫派的,誰不會留一手,整天打打殺殺的,大意的話他早就死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混到一個小頭目的地位。
而他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他的小心,他不相信任何人,隻相信自己和手裏的家夥。
而此刻,他正以不經意的動作摸向放在枕頭下的那把槍,他的意圖並沒有被郝文傑發現。
感覺到手裏傳來的冰涼的觸感,狗哥眼睛一眯,心中大定。
他已經在考慮如何處理眼前這個家夥了,敢對自己那麼說話,輕易弄死太便宜他了。
感覺到狗哥不善的目光,郝文傑一陣不舒服。
“看來我不用些手段,你是不肯乖乖聽話了。”郝文傑笑了笑,攥緊了拳頭。
“哈哈~~”狗哥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唰……狗哥掏出了枕頭下的槍說道:“來啊,我到要看看你有什麼手段,你能有多厲害,能厲害的過槍嗎?”
狗哥用槍指著郝文傑,瞬間有了底氣。
從床上站起來,狗哥得意的笑了:“你還真是白癡,竟然讓我摸到了槍,如果你要是突然出手,可能今天我就栽了,可惜啊,你廢話太多了。”
被用槍指著,郝文傑心裏有些後悔,沒想到這人還在枕頭下藏了槍,而且他什麼時候拿到的槍自己竟然沒有注意到,太大意了,這就是經驗不足啊。
如果早點將他製服,搜查一下,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看著指著自己的槍,郝文傑覺得自己全身汗毛都炸了起來,這是他習武以後身體對來自外界威脅的自然反應。
他沒想到,那麼一個小小的手槍,竟然能讓自己生出那麼強烈的危機感。
郝文傑計算了下距離,兩人之間還有一點遠,讓郝文傑沒有把握在突然攻擊時奪下對方手裏的槍。
剛才是狗哥在拖延時間,現在反過來了,郝文傑想拖延時間。
“這把破槍,就讓你有了這樣的底氣?”郝文傑不屑的說道。
“破槍?這把破槍就能讓你不敢亂動,就能讓你小命不保,至於是不是破槍,重要嗎?能要你命的,就是好槍。”
“你確定你的這把破槍能要了我的命?不見得吧。”郝文傑淡淡的笑了一下,神色充滿了自信。
“你在我麵前玩這種拖延時間的把戲,不覺得有些班門弄斧嗎?”狗哥一臉嘲笑的看著郝文傑:“好了,不和你廢話了,看在你闖上門的勇氣上,我給你個痛快。”
他本來想留郝文傑一條命慢慢折磨的,但現在沒有了這個想法,他隻想開槍,幹掉眼前的家夥。
看著狗哥一點一點的預壓扳機,郝文傑全身的肌肉緊繃了起來,體內的內力也瘋狂的運行起來。
一定要躲過去,一定能躲過去,這是郝文傑唯一的念頭,這一槍躲不過去,那以後的幾槍就更不用想了,傷口會影響他的狀態。
氣氛空前的緊張了起來,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郝文傑死死地盯著狗哥扣動手槍的手指,準備在對方開槍之前做出閃躲。
槍口指著自己的身體某個位置,皮膚就發出一陣刺痛,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這是身體本能對危險的預判和警示。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郝文傑第一次覺得時間能如此的慢,他看狗哥手指的移動速度都是用毫厘來形容的。
也能清晰的看到狗哥臉上露出的殘忍的笑容。
砰的一聲,槍聲響起,狗哥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這下你還不死。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一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就在狗哥開槍的瞬間,郝文傑體**力爆發,以鬼魅般的速度將子彈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