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她已經給我說了,聽說你想轉入......轉入......嗯,她就讀的學校?”
“......”朔羅撇著嘴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榊原川崎,這廝居然逗逼到連自己孫女就讀的學院名稱都不知道的程度,而他自己好歹還是那學院的理事長,朔羅對於這廝的醬油程度已經無話可說了。
川崎老臉掛不住了,他聳了聳肩,對朔羅解釋道:“我好像記起來了,是叫.......‘奎陵學院’.......大概.......總之,它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還是有點特權能讓你進入這學院。”
他頓了頓,看了眼眼中帶著懷疑神色的朔羅,咳嗽了幾聲說:“雖然我隻是個掛名的理事長,但那裏好歹還有我的辦公室,不用懷疑什麼,我開口的話那群孫子還不乖乖跪舔?”
“......666”
朔羅看著川崎強行吹牛,隻覺得他叼到沒朋友。他這麼死宅果然是強行吹牛過多的結果嗎?真是太可怕了.......話又說回來,這些活的越老的老家夥大多數都是死宅。
事實上,生命過長並不是什麼祝福,而是一種天生的詛咒,長壽種注定要忍受常人無法忍受的孤獨,看著與自己親密的人死去,目睹一個個朝代的更替,短壽種是不會明白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變了,自己完全脫離了這個時代的孤寂感。
長壽種自己的生命大多數是由自己親手抹去的,正是因為承受不了孤獨感,他們選擇了自己終結自己的生命的方式來告別這個世界......而活過來的長壽種大多數都是一些死宅,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和世界脫節了,那就不管了,徹底與世界脫節。
菲爾曾經也睡過很長一段的時間,一覺醒來後發現教會的影響力沒有以往大了,馬車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發出巨大聲響的四輪鐵盒子”,《聖經》不再像以往一樣每戶人家都有,取而代之的是提倡理智的著作,她才開始意識到這個世界不再是“神”的世界而是真正屬於人的世界了。
而巴黎不再流行那些金銀珠寶絲綢香水之類的奢侈品,反而流行起哥特風格的血族打扮,他們覺得像菲爾這樣活在黑暗中有一種獨自活著的孤高感以及特別吸引人的神秘感,甚至有些人為了變成吸血鬼,甘願與一些墮落的血族簽訂契約,奉上鮮血。
在菲爾睡之前,血族和吸血鬼還像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沒想到一覺醒來變得這麼受歡迎了......她感覺到自己完全跟不上這世界的節奏了,人類真是一個善變的種族。
………..第二天一早,朔羅穿上小白給他領來的以黑色為底色搭配些許藍色的學院製服,洗漱過後盯著玻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自我感覺良好的捋了捋額頭前的劉海,然後聽到小白禮貌的敲門聲,他隨口回應了一下,打開桌上的單肩背包清點了一下必要的教材然後背在了自己肩上,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朔羅給躺在榻榻米上一臉無聊的表情玩著筆記本的榊原川崎招呼了一聲,川崎也有氣無力地回應了朔羅一聲。
朔羅打開榊原家的大門,對正站在門外雙手提著包等著他的小白笑了笑,隨口說道:“我們走吧。”
今天小白依舊是單馬尾的發型,黑色的女式校服讓本來就很有活力的她顯得更加精神,她笑著對朔羅點了點頭,說道:“走吧。”
奎陵學院位於浮座町中央的第五區,也就是中央的管轄區內,可以說管理區是除開舊區治安最好的地區,但離舊區榊原家還是有一段距離,兩人必須花20多分鍾走到最近的電車站乘坐電車半小時才能抵達奎陵學院,兩人就在孤寂的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當然......朔羅是沒有來嘲諷的聊著,否則非得給小白打死。
“.......話說,小白你是哪個班的?”
“二年C班,另外別叫我小白。”
“好的,小白。二年級?我應該是一年級吧,所以說小白是我的學姐咯?”
“......真是的,哪有後輩稱呼前輩的小名的,這在扶桑是很失禮的行為啊,話說回啦,我跟你認識才不到一周,你是哪門子的自來熟啊!”
朔羅沉穩地笑了笑,對一臉抓狂的小白吐槽道:“那......榊原學姐?”
小白聽到後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嘴角略微抽搐地對朔羅說道:“算了......你愛叫啥叫啥吧。”
“這才對嘛。話說回來,小白你這一個小時的路程都是一個人走的?”
小白一臉疲倦地喃喃著:“果然我還是接受不了那像是叫寵物的小名啊,為什麼爺爺要給我叫我小白啊,小秋什麼的不應該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