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9章 不著邊際(1 / 3)

帝天一把擋在了炸藥王的身前,笑著說:“這位老前輩,不知道你說的無名是什麼人?”

炸藥王道:“我的一個朋友!”

“既然來了玄武派,不如住一日再走吧。”帝天笑著勸道,並主動向炸藥王的身前靠了靠。

“不行,事關重大,我得馬上離開。”炸藥說完就想要繞過帝天。

“哎!也不急於這一時麼。”帝天更上前一步,與炸藥王的距離更拉近了一分,然後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知道無名的下落,你今天晚上下留下來。”

炸藥王一聽,馬上神色一變,然後再看一眼帝天臉上裝作若無其事的表情,馬上就明白了帝天是有什麼事不想讓葛靈兒知道。

於是炸藥王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改變主意道:“那好吧,既然盛情難卻,我就留下來一晚,請問這位小兄弟的大名。”

“帝天。”帝天笑著道。

炸藥王一聽,臉色當即一變,帝天這個名字怎麼感覺那麼耳熟呢?好像在哪裏聽到過,稍稍愣了一會兒,馬上恍然在心裏自語道:“駙馬?!”

炸藥王被安排到了一間客房裏,離帝天住的地方不遠,帝天私下裏和掌門知會了一下,說明了炸藥王的身份,所以玄武派裏的人招待起炸藥王倒也算是相當的熱情。

晚飯吃過,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把葛靈兒送回房間後,帝天一個閃身就來到了炸藥王的住處。

門吱嘎一聲輕輕推開,帝天出現在了屋裏,此刻炸藥王正坐在桌子前一臉的愁苦。

“炸藥老鬼,不認得我了麼?”帝天關上房門笑著道。

炸藥王奇怪看著帝天,很確信這個人之前自己肯定是沒有見過的,於是搖了搖頭。

“這聲音呢?認得不認得。”帝天笑著提醒道。

炸藥王馬上醍醐灌頂,吃驚的叫道:“無名!”

帝天笑著點了點頭,坐到了炸藥王的對麵,問道:“怎麼樣,去白虎門還順利麼?”

炸藥王立馬神色一變,幾乎震怒起來,道:“白虎門的那些個虎癡子,完全都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根本不聽我的勸,又說我是胡言亂語蠱惑人心,更有人想要把我先殺之而後快呢幸虧我夠機靈,用了一連串的炸藥才得以趁亂逃了出來!”

帝天聽完後眉頭緊鎖,看來這白虎門當真不像他開始認為的那樣正派啊,既然天穆城裏能出了一個白老虎,就不敢保證那白虎門沒有另一個白老虎,說不定那個最大的白老虎就是白虎門的掌門呢。

“倒是你,怎麼突然從無名變成了帝天呢?”炸藥王費解的問道。

“易容術。”帝天簡單的答道,這樣的事兒也不用說的太詳細,一點即懂,炸藥王馬上就明白了。

“先前的那個駙馬是你?”炸藥王又問道。

帝天點了點頭。

炸藥王咯咯的冷笑了一下,打趣道:“你小子行啊,傲雪公主是何等的角色你都能娶到,現在又在這裏和小靈兒混在一起,真是好豔福啊!”

帝天苦澀一笑道:“說真的,那駙馬並非我所情願的,我是無名的這件事你暫時不要對別人聲張,隻要我們幾個人知道就行了。”

“放心吧,我的嘴可是出了名的嚴的!”炸藥王拍著胸脯答道。

從炸藥王的住處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帝天眉間的那一抹鎖愁始終沒有淡去,這天下當真如玄武掌門所說,很難聯合到一起,那到時候西方的教派真的殺來了,那又怎麼辦?

想來想去,帝天長歎了一口氣,這天下之事還是留給這天下之人吧,自己現在可能真的沒有那個能力去改變什麼。

帝天坐回了床上又繼續修煉,一直到第二天拂曉的時候才入睡,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炸藥王正在小院裏悠閑的散著步,知道了帝天的身份後他也不著急離開了,在這玄武派裏有吃有喝的比他在外麵四處漂泊可好的多了。

帝天從房間裏出來,正好看炸藥王,兩人又湊到一起聊了起來,想來這些天過去,其他去報信的人一定都要了個各自的地方把小溪傳了過去,剩下的就是等西方的那些教派來搶靈根的泉眼了。

轉眼間又半個月過去,這一日玄武派的半山腰上,一個空曠的洞府裏一陣仙氣繚繞,從裏麵走出了一個人,正好此時帝天也在附近修煉,立馬就感覺到了那股蓬勃的力量四散開來。

帝天眉間一喜,知道是師傅葛丁壹出關了,於是笑著迎了過去。

轟隆隆一陣聲響,洞府的石門開了,葛丁壹從裏麵走了出來,此刻的葛丁壹雖然依舊蒼老,但整個人的精氣神看起來完全度化到了另一種境界,看起來寶相莊嚴。

“師傅!”帝天主動迎了上去。

葛丁壹一看到帝天,臉上也是露出了喜色,不過一靠近,馬上就微微的蹙了下眉。

“師傅,怎麼了?”帝天機警的問道。

葛丁壹凝目的觀察了帝天一會兒,隨即哈哈大笑兩聲,道:“為師這次閉關別的沒有修煉多少,倒是這探人底細的本領提高了不少,你小子快如實說來,你目前的實力在什麼階段?”

帝天咯咯一笑,道:“虛空九重天。”

此話一出,差點把葛丁壹驚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點兒也不誇張,要知道帝天自從入了玄武派到現在也不過兩年的時間,即便是修煉二十年能達到如此境界都足以讓人震驚的,而帝天隻有兩年的時間就達到了別人二十年甚至四十年都達不到的高度,簡直隻能用逆天來形容了。

師徒倆一起下山,帝天將自己知道的消息都告訴了葛丁壹,葛丁壹聽後眉頭緊鎖,最後幽幽的歎了口氣道:“恐怕這天底下的動蕩又是要開始了。”

晚飯葛丁壹師徒以及葛靈兒還有炸藥王一起到李丹星的小院裏吃的,李元峰和李淩峰也都在,這兩人和炸藥王本來就認識,所以這頓飯吃起來對於炸藥王來說也不是很尷尬。

剛吃完飯,玄武掌門突然來了,要知道玄武掌門平時可是不隨便到處走動的,今次隻身來到李丹星的小院著實異常。

玄武掌門坐下,李丹星和葛丁壹伴其左右,由於炸藥王是外人,所以先被遣了回去,葛靈兒和李元峰李淩峰兄弟倆也被遣開了,就留下帝天自己陪著三人。

玄武掌門歎了口氣,道:“我最近夜光星象,主星對我們玄武派不利啊,東西南北四方分別有四方勢力占據,我們玄武派所居的北方主星昏暗,怕是要臨大敵了。”

葛丁壹和李丹星一眼不發,對於掌門的星象學他們一直深信不疑,至少過去的六十多年裏從未錯過。

“天下終究是年輕人的,我打算趁動亂還未到來之際選一個掌門的候選人,一旦我若是真的有所不測,好也能支撐大局。”玄武掌門幽幽的道,語氣裏一股天命不可違的無奈。

“掌門師兄,你多慮了,我們玄武派曆代有玄武山脈的靈氣照拂,自然能逢凶化吉。”葛丁壹安慰道。

玄武掌門擺了擺手,道:“我想你們倆都知道,這次的禍端也正是由大地靈根的精華泉眼所招惹,這泉眼我們是必須要捍衛住的,否則玄武派當真會名存實亡的。”

“恩。”李丹星點了點頭,接著道:“候選人掌門師兄心裏可有人選?”

玄武掌門點了點頭,而後將灼熱的目光投向帝天,意思一目了然。

葛丁壹連忙受寵若驚,跪拜到玄武掌門的麵前,道:“掌門師兄,這可萬萬使不得啊,帝天入我們玄武派不到兩年的時間,怎能堪當如此的大任。”

玄武派掌門目不轉睛的看著帝天,和煦並一副心安的模樣道:“帝天若是不能擔當,那這玄武派裏將沒一個人能擔當了!”

“寶堂師兄和李赫師兄可以!”帝天也跪拜到了玄武掌門的麵前獻理道,說實在的,帝天對玄武掌門的繼承一點意願也沒有,本來就喜歡自由自在的一個人,要是用一個什麼掌門的身份把自己束縛起來,那簡直還不如殺了他。

“唉……”玄武掌門搖頭長歎,道:“尹寶堂我是最清楚不過的了,為人剛愎仗著是我的關門弟子的身份終日在門派裏胡作非為,品行極其惡劣,若不是看在多年師徒的情分上,我早就將他逐出師門了。”玄武掌門的眼睛裏露出一陣滄桑的無奈,接著又道:“至於李赫,品行雖然還說的過去,不過也是一個剛愎自負之人,再加上他師父在身後唆使,一旦掌握了玄武派的大權,定然也會擾的門派雞犬不寧啊!”

“掌門師兄,有一點你可曾想過?”李丹星意味深長的提醒道。

“你說的是如果我讓帝天做掌門繼承的候選者恐怕會有人不服吧!”

李丹星沒有說話,表示默許。

玄武掌門這時站起了身,走到帝天的身邊扶起還跪在麵前的帝天,眼神裏透露出一股強大的自信,道:“我相信我的眼力,帝天一定會打敗所有敢於向他挑戰的人的,明天的擂台見分曉吧!”

說完玄武掌門一個閃現,出現在了小院外,帝天心裏暗道了一句:“虛空步!”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帝天又是一夜未眠,葛丁壹最後對帝天說了一句話:“一切全憑你自己的意願,但身為玄武派的弟子,就有義務去為門派戰鬥,維護門派的安寧。”

帝天躺在床上,糾結了一晚上,直到天亮的時候也沒想出什麼對策。日過晌午,玄武派裏突然熱鬧了起來,臨時在前院的練武場中央搭起了擂台,說是要角逐玄武派的掌門繼承候選人……

帝天和葛靈兒、炸藥王以及李元峰兄弟倆一起來到了前院,此時前院的擂台旁已經圍滿了人,擂台的規則很簡單,最終能站在擂台上的人獲勝,獲得的掌門繼承的候選者,說白了也就是下一任準掌門人,因為候選者隻有一個人。

尹寶堂在一群小嘍囉的簇擁下來了,修煉三十餘載,今天算是一個揚眉吐氣的機會了,隻要今天穩穩的把這個候選者攬入自己的懷中,那葛靈兒也自然會為自己傾倒的,嘿嘿,心裏想著沒事,尹寶堂不禁的向葛靈兒淫.蕩的瞥了一眼,這一眼葛靈兒沒有注意到,但是卻沒能逃過帝天的法眼,帝天神色淡然,眼神卻冰冷的嚇人,直接將尹寶堂的眼神給彈了回去,尹寶堂當即一陣錯覺,仿佛自己看到了霸氣外露的冰山一般。

李赫跟在他師父的身後,一臉沉著,嘴角微微張了一絲張狂的笑,眼神斜的瞥向一臉得意的尹寶堂,心裏暗道:“前些日子輸給你是故意的,讓你自認為是玄武派的第一高手好不加修煉,到時候我就會輕鬆的超過你更多,看我今天怎麼好好的收拾你!”

杜雲也跟在他師父的身後,雖然自知自己的實力不濟其他幾人,但也有心上去好好的拚一把,畢竟今天的這個擂台是一個機會,如果錯過了這輩子恐怕都不再會有了。

周同和李亮站在一起,李亮仰著小臉問周同道:“周師兄,你猜今天誰能贏到最後啊!”

周同笑了笑沒有說話,將目光投向遠處的帝天,李亮機靈的循著周同的眼神望去,看到了帝天,而後笑著對周同道:“周師兄,我猜也是孫師兄!”說完一臉天真的笑洋溢在臉上。

這次擂台的參賽名額沒有限製,所以除了這些掌門的嫡傳弟子外,其他的一些俗家弟子也做好了躍躍欲試的準備。

鐺的一聲金鑼一鳴,擂台開始,掌門以及葛丁壹李丹星三人坐在擂台的正前方觀看,第一個跳上擂台的竟是一個俗家弟子,這人生的高高瘦瘦,手裏握著一柄長劍,臉色剛毅態度淡然,一看就是一個略有修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