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即將出嫁的婉盈被重點關照了一把,而她隻能羞澀的垂下頭,做出了一副正統的大家閨秀的模樣。
用完了飯,男丁們去了書房,女人和孩子便轉移了戰地,回了鬆鶴堂。
十分有威嚴的老夫人讓連氏和柳氏帶著幾個小的出去玩,隻留下幾位夫人和婉盈在屋子裏,然後便說起了威遠侯府的事情,“嫣姐兒成婚的時候我曾見過威遠侯夫人一麵,侯夫人並不難相處,隻要你謹守規矩,便不會出什麼事。”
婉盈知道這是老夫人幫她理順侯府的關係呢,也不說話,隻靜靜的聽著。
“侯爺為人十分正派,隻不過侯爺還有一個嫡親的弟弟,看在逝去的老侯夫人的麵子上,侯爺並未和他分府,”老夫人說著,微微皺眉,似是對這位侯府二老爺十分看不上眼,“這位二老爺小妾眾多,隻女兒便有七個,還有兩個已經娶了妻子的兒子……和他們相處的時候你且記著不要過於糾纏,但是也不能讓人欺負了去,你可明白?”
婉盈急忙起身回話,“孫女明白,謝祖母教誨。”
老夫人看了在她旁邊伺候的丫鬟一眼,後者進了裏屋,很快便端了一個荷葉托盤出來,上麵放著一套華麗的金鑲玉頭麵、一對鑲著紅寶石的金手鐲和一副金絲鑲紅寶石耳墜,旁邊還有一個小匣子。
“當初嫣姐兒成婚的時候我便送了她這幾樣,老婆子不是個偏心的,現在也給你這些,另外再給你三千兩銀子壓箱底,”老夫人歎了一聲:“盈姐兒,你以後且好好過日子吧。”
婉盈看了楚氏一眼,老夫人自然瞧見了她的動作,便道:“拿著吧,你母親並不在意,以後出嫁的姑娘都會得這些。”
楚氏也笑眯眯的讓她接了,她當然不在意,當初大姑娘成婚的時候老太太可是給了八千兩。
婉盈這才屈膝行禮,接了過來,“謝祖母賞賜。”
老夫人到底是年紀大了,又說了幾句閑話,便讓眾人退下了。
婉盈讓白鷺端著荷葉托盤,沐浴著韓婉怡憤恨的眼神,奕奕然回了自個兒那個已經呆了月餘的小院子。
說實話,婉盈對這些漂亮飾品十分喜歡,她上輩子的時候也自詡是個手工帝,做出來的鳳冠、發簪十分受歡迎,可是在見了這些真正的好東西之後,她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膚淺,古代的這些工匠才是真的手工帝啊!
“姑娘,這些可真好看。”黃鸝眼巴巴的看著那副頭麵流口水。
婉盈喝著熱乎乎的紅糖水,笑道:“那等你成婚的時候我就給你一副金頭麵。”
黃鸝小臉頓時紅撲撲的,不過這次卻沒害羞的跑開,隻是道:“好啊,那奴婢就等著姑娘賞了。”
正在把東西收進箱籠裏的白鷺笑她:“你羞是不羞?才多大就想著嫁人呢?也不臉紅。”
“這有什麼害羞的?你又不是不嫁人。”小黃鸝翻個白眼。
白鷺摸了她臉一把,“快讓我瞧瞧,你臉上糊了幾層的粉呢?”
黃鸝跺了下腳,過去擰她,兩人笑鬧在一起。
一旁的杜鵑扁了扁嘴,婉盈斜她一眼,隻當沒看見。
第二日,天突然就陰了下來,婉盈倚在窗子邊搖著扇子,看著陰麻麻的天煩躁不已。
白鷺端著小湯碗兒進來,“也不知道這雨什麼時候下,現在一點兒風都沒有,讓人厭煩的很呢。”
婉盈籲了口氣,道:“怎麼又是你做事?杜鵑呢?”
“杜鵑姐姐去針線房媽媽那兒拿絲線去了,說是要幫著準備荷包呢。”
婉盈微蹙眉頭:“她怎的想起來做這個了?”那個丫頭在這兒都快把自己當成正經小姐了,那還會做活?
白鷺低聲道:“奴婢瞧見她做了一個繡著青竹的荷包呢,拆了繡繡了拆的,瞧上去可上心了。”
婉盈挑眉,白鷺瞧上去非常氣憤,“姑娘,奴婢覺得杜鵑心裏藏著算計,肯定想搞鬼呢,咱們可得好好防著她。”
婉盈忍不住笑起來,“那行,我就指望你看好了她了。”
白鷺拍著鼓鼓的胸脯道:“姑娘,您放心,奴婢定不會負您所托。”
婉盈的心情好了不少,其實她隱隱約約的也知道杜鵑的打算,總逃不了想要給那位十分漂亮的季二郎做姨娘的心思的。不過她並不在意,念頭也隻是個念頭而已,隻要那男人值得她對他好,那她便防得住,誰都越不過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