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雨勢又漸漸大,原本的雨隻能把樹枝墜得呆板的搖上那麼幾下,現在的雨卻墜得可以讓樹枝跳起舞來。但這舞也沒多大魅力,隻是搖晃得更劇烈罷了,看了幾眼便拉上了窗簾,躺回床上繼續泛著無聊的呻吟。
許久,門外發出了腳步聲,望了眼書桌上的鬧鍾,也不過六點多,可能是去做晚飯了,總不可能現在就來補習吧。的確,等了會兒後就聽見切菜的聲音,不過沒什麼交談聲,看來今天做晚飯的是一個人。至於那個人是誰,我沒多想就知道是溫怡,因為不管溫怡今天的慰勸有沒有成功,但起碼還是要善始善終一下,再考慮考慮麵子問題,就算今天溫怡的慰勸沒有成功,但溫涵還是會想到溫怡的心情,把廚房燒菜這件事情是肯定會交給溫怡的。
原本打算去問一下結果,但再想想關乎自己又有什麼事,就把靠起來的身子重新又躺了回去。我發現我是逃不過了,因為躺回去後沒幾分鍾,門就被敲響了,在“家”裏,會敲我門的好像也隻有溫涵了……想不到這麼快就開始了?起來把門打開,讓我吃驚,這廝居然學會敲門了。理所當然,能讓我驚歎學會敲門的也隻有溫怡了。
現在的她身著是什麼都被身前的圍裙所擋住,但目光透過側麵還是能看見她身穿是件白色的長袖和一條純黑的長褲,看來是有換過衣服,記得早上的時候是件黑白相交的大衣再加件花俏的小馬甲,而褲子便是右膝蓋部有個星星圖案的牛仔褲。披肩的散發可能是因為幹過家務的緣故用橡皮筋係了起來,係得是正宗的馬尾辮,看來沒有仿效她姐姐。
手上戴著隔熱手套,再端著一碗水餃,看來你是早就知道我回來了?溫怡白了眼一直站在自己麵前的我,我也是看到了她白眼的模樣,才回過神來。連忙向旁推了幾步,溫怡把餃子端到我的書桌上,人又馬上打算走了。
開始糾結要不要問結果了,但想想剛剛已經糾結過了,現在就看著溫怡走出門,又把門關上。這廝今天到底怎麼了?會敲門,還會關門了?抱著疑問做到椅子上,但發現端來的餃子居然少了筷子和調羹,說實話,筷子本來就不用的,但調羹一把起碼還是要給的吧?站起身,打算出去拿調羹,但門又打開,手上少了隔熱手套、左手還拿著一把調羹的溫怡把門關上。
“調羹給你。”溫怡把調羹遞過來,我接住,就直接坐回去,舀起一個餃子準備吃。“很燙的,小心的。”女聲又傳來,我放棄似的放下舀起的餃子,真不習慣在女生的目光下吃著餃子,而且還是以一種母親看著不懂事的孩子的語氣說著話的。“你能不能出去一下,就算狗血泡沫劇沒來,但起碼新聞聯播還是有的。”就算經曆一次合作,本想控製一下語氣的,但在惡感的影響下還是沒控製住,連忙再補上一句“呃……”的無言。
溫怡顯然還有是些呆愣,但這是肯定的,誰知道今天闋然居然也變了性,他還會無言的“呃”的一下。“嗬嗬……”斷斷續續,可以說類似於苦笑吧,但是場景又不太對,還是趕快出去再說:“那好,我出去了。你吃完的話就直接端出來放廚房裏,隨便衝一下就好,畢竟盛餃子的碗挺幹淨的。”門關了,我轉回頭,也不管這餃子燙不燙了,直接咬一口再說。
“啊。”咬下去,先是汁水不斷流出,冒著熱氣,舌頭觸碰,果然是被燙到了。算是故意的,就像叛逆的孩子專做媽媽不許的事情的一樣,心裏的惡感不斷刺激著我,我也不知道,就一股莫名的衝動了。
理應當把窗戶打開,冒些冷空氣進來,但被惡感驅使的我偏不肯,硬生生的吃下兩三個餃子,舌頭被燙了好幾下,弄得我跟有自虐情結一樣的。索性不吃了,把餃子丟那,去廚房倒杯涼開水喝喝。路過客廳走進廚房,本來還想去冰箱裏翻翻有沒有冰飲料,但想了下季節,發現現在是冬天,冰箱裏自然不可能有飲料,所以不得不的,涼開水找不到,隻能倒了杯熱開水。
我路過客廳的身影,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溫怡肯定是有看到的,不過是正麵朝電視、背麵朝我的緣故,她把我當做吃完餃子,說了下:“不是說過餃子很燙嗎?吃那麼快你吃的下嗎?”吃不下啊,心裏想著,不過嘴是說:“要你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