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什麼的我無法理解,簡單來說就是沒代入她的心境,但起碼有一些我還是懂了:“你不想溫怡再幫你了?”
“不知道……隻是覺得原本屬於自己的責任一下子沒了……或許輕鬆了,但還是適應不過來。”窎遙高中的這水池水質算是幹淨的,溫涵說著,將手伸入水池裏,想要觸摸底下的鯉魚,卻還沒碰到,鯉魚感知了波動,就摔尾巴,遊出了好遠。
我一直沒有做出回答,這就像是兩個上司吵架,身為一個小職員應想著怎麼和解,而不是表明自己的個人立場,說是支持誰一樣。沉默是金嘛。溫涵好像也訴說完了,之後就是繼續想觸碰著底下的鯉魚,但在第二次失敗後就放棄似的把手伸了回來,對我一笑著說道:“我玩魚有沒有被其他人看到啊……我可是學生會會長呢。”
我顧望了四周,說著沒有,溫涵撲哧一笑,然後起身,象征性的拍了拍衣服,對我說道:“那我走了。”我點點頭,倒也沒什麼好說的,看著溫涵走遠了,身影緩緩淡出視線,我發現我真的很想說一句:我們都發神經了。
我發神經了,虞琉櫻也跟著發神經了;我繼續發神經了,溫怡也跟著發神經了。這一切我表示我還能接受,因為我隻用懊悔自己,就足夠了。但惟獨,是我想不到,溫涵居然也發神經了,她是跟著誰發神經的?溫怡?我說不清楚。
溫涵的語言表達,聽得我朦朦朧朧的,心情也漸漸淡了下來,原本的陰天,太陽卻出現,變成晴天。我受不了,所以又回了教室,就這麼一直呆著。
放學也快了吧,上了三、四節課,反正也沒注意節數,看其他人一副整理書包的樣子,我也開始整理,當最後的鈴聲一響,也就背上包走了。
“等一下啊。”聽聞聲音的主人,因而轉頭,發現是了溫怡,就又轉回來,自顧自的走著,溫怡從後麵小跑趕來,拍了下我的包,開始發著牢騷,說:“叫你等著,你居然不聽?找打啊……哦,對了,一會跟著,我要去超市,一些東西你幫提著……還有……”
我打斷了她的話,有些懶得聽她安排給我的命令:“你姐姐發神經了。”順便,當個中介人,把溫涵的情況告訴溫怡,那之後不管溫涵怎樣,我好歹已經撇清關係了。
“你說什麼?”溫怡差點給了我一拳,不過隻是裝裝樣子,搖著拳頭在我麵前晃悠:“你在罵人?”
“有一半的意思是的。”
結果我被溫怡的左拳輕打了下胸口。溫怡說道:“認真點!到底怎麼了?”
“總之……怎麼形容呢……”一下子還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主要是溫怡那句“一會還要逛超市”,如果再以我的理解把溫涵的那句“一下子適應不過來”說出來,那別說溫怡的神情會多黯淡了,自己的努力反而起到負麵效果,跟五雷轟頂值得相比。
“到底怎麼啊?快點!”又舉著拳頭的威脅。
“那個……總之就是……注視溫涵吧!”
“啊?什麼意思?”
我不好說讓她直接找溫涵,因為溫涵也不可能坦白。沒心沒肺一把吧:“管我什麼事啊!其他我都不知道了。”說完先是挨了一記輕拳,再看溫怡還有追問的意思,於是我開始調快步調,走在前頭。溫怡趕上倒是蠻容易的:“你說不說!”
“溫涵心情不太好!總可以了吧?”
“姐姐為什麼心情不好?”
“我怎麼知道?可能是學生會太忙了?亦或是別的?總之其餘的我就是不清楚啦。”
“哦。”溫怡有點和溫涵蠻像的,就是一般使用“哦”來作回答的時候,總會點點頭,表示明白,應該算是蠻有趣的,畢竟是這對姐妹難得的共同點。
溫怡之後就顯得有些沉默了,我也慶幸如果不算馬路上的笛鳴聲、人聲,又或是其他的聲音,倒是安靜了,溫怡就這麼安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