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都不要相信女人說過話的,我覺得這句就是真理,不過就是把“女人”改成“女生”罷了。
溫怡前麵說過的話,後麵就開始忘了,明明路過了超市,卻思索著什麼般的直接無視,自然我也不會好心提醒,倒是省了些力氣,不用提東西。一路就這麼沉默的回去,溫怡也沒多說幾個字,除了開了門叫我進去以外,我也就沒太多印象了。
好好的脫著鞋子,溫怡的一聲突入其來的“啊”引得我注意,聲音是蠻輕的,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吧,她白了我一眼:“為什麼不提醒我?”
“什麼不提醒你的?”我裝著白癡。
“真的忘了?”說著,她卻把剛脫下的鞋又重新穿上。
“到底什麼啊?”
“把鞋子給我穿上!”溫怡指著我脫下的鞋子,然後很重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講了出來:“去!超!市!”早猜到了,但我還是裝著一副驚訝的模樣,卻被溫怡用背後的書包砸了一下:“還裝!快點把書包先放著!”
本來想再掙紮會的,溫怡眼睛一瞪,我就把我的書包放下了,然後把溫怡的書包扔的老遠,扔到了離沙發不遠的地上。“白日作死啊!”溫怡用力的扯著我的衣服,左袖快變形了,我不得已,把自己的包遞給了她,待她接過把我的包也扔了遍,才滿意似的鬆開了我的袖子。我可憐的包……
“出去吃不可以嗎?”我又在穿著鞋子。
“沒那閑錢。”
“你以後洗澡洗快一點就不可以了?”
溫怡像被點到痛處,輕擊了下我的胸口:“要你管啊!快點啦,超市都要關門了。”盡管明白那超市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但為了換個話題,溫怡還是說出了句不靠譜的話。我也是心知肚明的,但畢竟沒什麼好談的了,穿好鞋,溫怡打開了門,說:“走吧。”
“嗯。”點了下頭,跟隨她的腳步,走著。
溫怡沒了後麵的書包,走著也變得不是特別靠譜,公園這帶沒那個圍欄圍著,倒是有岩石堆起的延邊,溫怡就走在上頭,雙手展開當做平衡杆,身子略微搖晃卻又怎麼都不掉下來,到了路的盡頭,溫怡輕輕一跳,又立即調過頭來:“怎麼樣?”她笑著。
“馬戲團歡迎你。”
“嗬嗬……去死啦!”她又推我了下,轉個身子:“跟緊了。”
“我又不是小孩。”
“小孩乖。”
“那東西是不是都得大人提呢?”
“肯定的啊,你都幾歲了,還沒力氣幫我提東西啊,所謂的大人。”
“……”
我頓時滿頭黑線的,不過慶幸已經到了,溫怡不再待我,一路小跑著就進了超市,我想趁著機會回去,誰知她又跑出來,重複她剛剛說著的話:“跟緊了。”又沒了影,進去超市。
搖搖頭,聽著“歡迎光臨”然後到了果蔬區,溫怡居然不在。耍我?我逛了會在前天的大冰櫃那找到了她,她在擺弄著自己手中的純奶,不過按她看著的地方來說,她是在找這純奶的生產日期。的確,有些牛奶找著生產日期倒是挺麻煩的,因為它偏偏就不和保質期在一塊。
我從冰櫃裏拿了瓶和溫怡手上相似的純奶,一眼發現生產日期在瓶口,說道:“瞎子,生產日期在瓶口呢。”
“你才瞎子呢,什麼瓶口……你自己看看!”接過純奶,我找了會,而且是在溫怡看白癡般的眼神中找了會,還真不在瓶口:“呃……”我直接把這瓶純奶放了回去,把我拿著的那瓶給她:“起碼這瓶有。”溫怡一陣無語。
“算了……反正都是純奶。”溫怡從我這把純奶拿走:“跟好了,接下來買水果了。”
“買什麼?”
“能買什麼?看哪個便宜買哪個唄。”她的話語跟隨她的腳步開始俏皮,腳一躍一起,但腳尖卻從未離地。不過看慣了,也就沒什麼稀奇,她初三的時候就常在我旁邊這樣走著,大概是炫耀吧,因為我曾模仿過,能模仿,因為蠻簡單的;但不能模仿,因為沒那韻味,記得溫怡嘲笑,說是我那叫做被粘蠅板粘住的腳。
回過神來,溫怡已經停止了動作,精心挑選著蘋果,看我漫步走來,她說道:“不發呆了?你喜歡榴蓮?”對,我剛是對著奇臭無比的榴蓮發呆的,忘了注意:“沒,想起了點事罷了。”
可溫怡卻無比做作的,她像是鬆了口氣的拍了拍胸口,對著我說:“還好……你口味還不重……”當即我是從她手上搶過那瓶純奶,然後往她腦袋上輕砸一下,懶得說什麼,更懶得解釋什麼。
“拿著。”我又把純奶遞給她。溫怡似乎開始慪氣,假裝什麼都沒聽見,從旁邊拿著一個塑料袋,往裏麵裝著蘋果。
“信不信我繼續砸?”
“你砸啊,反正又不疼。”溫怡還是沒把頭轉回來,從塑料袋裏繼續塞著最後個蘋果,數數大概七,姐姐四個,自己三個,白闋然沒份,溫怡就這麼估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