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著那袋蘋果就又去了土豆那,看來接下來是挑菜,但等我一到,溫怡問我的問題是:白闋然,你喜歡什麼水果啊?我說幹嘛,平時也沒什麼特別喜歡的。然後我很不識趣的把手上的純奶提在她麵前晃悠,叫她拿著。
“你喜歡什麼水果,我就偏不買那個了!”她突然一叫,聲音是有控製,但臉上染上了層紅暈,這應該是百分百被氣的。
“隨便。”盡管這麼說,我還是放下了提著純奶的手,回退了步,大不了自己提會,一會吵來吵去的,我嫌著麻煩。溫怡也清楚現在自己的正經事,低下頭挑著土豆,但不忘白我一眼,當挑了幾個大的後,她說道:“傻子,過來幫忙啊,不然叫你來幹嘛?”
對啊,你叫我來幹嘛?還有,說話麻煩加個主語,你對著一個土豆說著話,除了我之外,路過的有人聽得模模糊糊的,有的差點為那“傻子”上來說事,有人倒是以為有美女在叫他,畢竟溫怡的麵容在我看來是習慣了,但對於其他人來說,還是窎遙高中裏麵的校花。
幸好我離著溫怡近,搶先一步,隨意拿了個土豆給她,以表示溫怡叫那個人是我,但她顯然沒清楚情況,雙眉一皺,把我遞過去的土豆又放去:“現在又是瞎子了,這都這麼小,削了皮後還有哪些?”
“你才傻子,加瞎子呢。說話時主語都不加。”
“那又怎麼了?”
“現在的自戀狂很多。”
“你是在指你自己?”溫怡抬起頭,有些驚訝。
我拿著個大個的土豆直接往溫怡身上扔:“和你沒有共同語言!”
“明明是你說話太含蓄了。”看來她在上幾秒或是早明白我剛的意思了,隻是故作不知道,順便把我扔去的土豆接住,塞進了塑料袋裏:“這個不錯,蠻大的。”
“好了沒?”
她點了點,夠數了:“好了……嗯……還有其他菜再買點,肉的話就直接牛肉吧,和土豆一塊炒了。”
點點頭,跟著溫怡找著其他菜,大概花了五、六分鍾,又去買了盒冰凍牛肉,到了收銀台結賬,我像上次的溫怡般,買了口香糖,不過是條裝的,溫怡見了默許,也沒講什麼,隻是提著塑料袋叫我拿著,說好歹幫她拿點。
我提走另個袋子,溫怡提著她叫我提的袋,這次因為有肉、菜的緣故,分了兩個袋子,我自然不會聽溫怡的選那個較重的袋子,提著這個輕的,漫步走出超市。溫怡後趕了上來,發著脾氣,提著較重的袋子,要求我和她交換,我說,不如都你拿?她推我下:“應該是都你拿!”
依舊提著大袋子的溫怡老實多了,沒走著延邊,更沒腳步一躍一起,倒是步調一直比我快,走在我前頭沉默著。我不善於提出話題,如此,我也是沉默著。直到了家,都是沉默著。
溫涵這次還沒回來,我脫了鞋,把袋子放到水槽一旁,倒杯開水,解解渴。而她也是穿著拖鞋步步走來,隻是放下自己的袋子又開始解結,從塑料袋裏拿出蘋果清洗,洗好了拿出去放置在果盤。我和她錯開身子,端著再次倒好的開水回到房間,發現書包不在,想起是扔在客廳,又去取了回來。
作業開始寫著,溫怡的作業好似是沒有,沒見她在家裏寫過,一般是倒在沙發上看電視,現在是包攬責任,總之她作業怎樣,也沒有需要我管的必要和需要。
把化學的一條公式從書上抄下,大門打開的聲音傳出,大概是溫涵回來。我聽著外麵的聲音。“怡怡,你包怎麼扔在地板上?”大概現在她會把那個包撿起來,話說溫怡沒去拿嗎?
“哦……忘了,嗬嗬。”不知道笑容是不是苦笑,溫涵有沒有看出來。
“嗯,那我把包順便拿回房間了。”
“好。”
門外頭傳來聲音,由遠到近,由近到遠,再是一聲開、關門的聲音,溫涵大概回到了房間。剛聽的時候筆一直停著,以為溫怡會因為我下午的提醒而向溫涵問起點什麼,但或許不是現在吧,我開始繼續寫著化學。
之後她們繼續扯起家常,伴隨著炒菜的聲音,聲音聽得有些模糊,我選將剩下的語文一筆帶過,閱讀題什麼的先直接無視,消磨時光的話,一會就用這些消磨。停下筆,我走出房間,坐到了沙發上,糾結電視要不要開。
或許溫怡回來的時候就一直呆廚房裏了,今天的電視並沒有開啟,播放著平時的狗血劇,亦或是購物頻道。我之所以要糾結,主要是什麼都不幹的坐在沙發上太過明顯,對於溫涵、溫怡充滿了違和感,平時的我盡管再無聊,都起碼待在自己房間,不願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