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我上前半夜的班,晚上十一點,還差一個小時就能下班的時候,我接到哥們慕輝的求助電話。
他說發現媳婦在外麵偷漢子了,讓我趕緊過去幫忙。
我一聽這話,頓時頭皮發麻,倆小腿肚子哆嗦。因為這種破事,他可不是第一次給我打電話求助了。
媳婦劈腿這件事,發生在慕輝的身上,就是定性規律。
他媳婦換的快,劈腿也劈的勤,那是找一個媳婦,就得劈一條腿。
我想了想,覺的不去也不太好。就找車間主任請了個假,騎著自行車,急急忙忙的趕了過去。不到半個小時,我在輝煌路,金錢櫃量販式KTV門口,見到了慕輝。
一身黑色風衣,深藍西裝褲加白色帆布鞋的混搭風格,走在潮流十字路口的紅黃藍三色劉海掩蓋著一雙泛著貴族般憂鬱光芒的小眼睛,在這零下二十五的氣溫中,亭亭玉立在綠化帶邊上,凍的發紫的手指,夾著一根天女散花,一毛五的嫋嫋香煙隨風飄散。
這就是慕輝,一個對自身裝扮十分“特異”的青年。
我總覺的,可能就是因為他太特異了,所以才會經常戴綠色帽子。
人家姑娘天天麵對他,晚上容易做噩夢。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劈頭蓋臉的就衝我問一句:“袁立,這事兒,你幫不幫我?”
“一會,我捶他,你說什麼時候氣消了,讓停手,我再停,成不?”
我點著根煙,聽見他這話,感覺特別煩躁,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
說實話,也就慕輝是我朋友,換成別人,我指定不淌這渾水。
我一個農村出來的孩子,就想老老實實的上個班,不太想招惹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你媳婦人呢?”我問他。
“跟著奸夫進去了。”慕輝指著“金錢櫃”的大門。
“走吧。”
我用力裹了一口煙,邁步小碎步就往“金錢櫃”的大門走。
“立立,他們人多,等嬌嬌來了一起吧……”
慕輝有點怯的說道,拉了我一把,沒拉住,咬咬牙,邁著兩條哆嗦的小腿,跟了上來。
剛進門,我一眼就瞅見了慕輝的破鞋媳婦。
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但是穿著打扮有點妖,有點往坐。台小姐這個職業靠攏的趨勢。
他們一共八個人,四男四女。慕輝的破鞋媳婦走在最前麵,挽著一個帥氣青年的胳膊,一路說說笑笑的往我們的位置走來。
“唰!”
女孩抬頭,跟慕輝的目光對在一起,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
“小寶……你咋來了?”慕輝的破鞋媳婦叫了一聲慕輝的小名,眼神有些慌亂,沉默了半分鍾,低著頭小聲問了一句,兩隻手依然摟著旁邊男人的胳膊。
“那啥,彤彤,挺晚了,不太安全,我來接你回家。”慕輝可能還是有點不死心了,看到自己的破鞋媳婦跟別的男人都黏糊的,快融合成一體了,還是勉強的笑了笑,期盼著她能甩開破鞋的手,回到自己身邊。
“這是我老公。”慕輝的破鞋媳婦彤彤,咬著嘴唇沉默了片刻,這才緩緩的吐出了五個字。
“唰!”
慕輝一張掛在潮流十字路口當招牌的小臉蛋瞬間慘白,握緊拳頭,顫抖著嘴唇,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