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說這些幹啥。”我皺著眉,瞪了慕輝一眼,覺的他挺不爭氣的,然後走到被彤彤儈著胳膊的帥氣小夥麵前,呲牙說道:“哥們,你看,事兒也到這兒了,咱是不是換個地方,用熱血小年輕該用的方式嘮會兒?這裏全是攝像頭,耍狗籃子報警,拍下來大家都沒好。”
“你什麼段位,就跟我嘮啊嘮的?”這小夥斜著眼看著我身上,小草顏色的工裝,明顯有些看不起我的說道:“知道我哥誰不?”
“話咋那麼多呢?別人搞你媽,你爹還能問對方是啥人,在床上玩什麼體位啊?想知道我什麼段位,出去告訴你。就街邊,那地方寬敞。”我呲牙一笑,轉身帶著有些發怵的慕輝率先走了出去。
對於他的話,我壓根就沒有一點在意。在外麵玩的,像他這樣的動不動擺出哥是誰,姐是誰的裝逼犯,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要是兩句就給你整怕了,那你也隻能當個,誰見了都想在你頭上竄稀的主兒。
我和慕輝在馬路牙子上等了不到半分鍾,他們幾個人走了出來。
破鞋男出來的時候,抓著手機在打電話。
我到沒太在意,我的想法就是,踹幾腳給慕輝出出氣,然後就跑。不管他打電話是報警還是叫人,反正肯定來不及。
想法是好的,但是他麼的事實就是真打起來了,我也做不了主了。
“轟隆隆!”
兩夥人還沒來得及進行“戰前發言”,一輛砸吧砸吧都不值三百塊錢的破摩托車,屁股後麵噴著大黑煙,一晃一晃的開了過來。
“啪!”
摩托車支在馬路牙子邊,兩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從車上下來,扭頭看了看我們兩夥人,然後直奔我和慕輝走來。
“哥,你咋不等我一起來呢。”叫我哥的這個青年足有一米九多的個子,身材魁梧,滿臉橫肉,就這造型要擺幹架的人群裏,不用動手就能先嚇走一批。
他叫孟嬌嬌,他跟我一個村子裏出來的,現在也在一個廠裏上班,我倆從小時候就一直在一塊玩,關係非常鐵。嬌嬌這個名字有點娘,不過農村人麼,給兒子起女名的挺多,都覺的當成女兒好養活,不能早夭折了。
另外一個比較矮,頂多勉強一米七,瘦的跟小雞崽子似的,長的比較猥瑣,馱著腰,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兩個人離遠了一瞅,就跟爹領著孩子一樣。
他叫高群,家就是市裏的,單親家庭,父母離婚了,他自己也沒工作,算是職業混。
據他說,聽好了,是他自己說的,他小時候去過少林寺,練過金鍾罩,鐵布衫啥的,刀槍不入。
不過我估計就他這百十來斤的排骨,孟嬌嬌一腳就能給他大腿幹骨折了。
“你倆咋才來呢?我差點挨削。”慕輝頗有怨氣的說了埋怨了一句。
“群兒給我打電話,兜裏沒錢了,我去接了他一趟。”孟嬌嬌斜著眼睛看了對夥領頭青年一眼,跟慕輝解釋了一句。
高群來之前喝了點酒,搖搖晃晃的走過去,先看了破鞋彤一眼,然後噴著酒氣,指著她身邊的青年說道:“就你跟我兄弟他媳婦搞破鞋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