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廷海搖頭失笑,“你還學黃大仙算命啊?”打趣歸打趣,卻還是乖乖的把左手遞給她。
抓住顏廷海的左掌攤開來,蘇瑾兒裝模作樣的斂神細看了一會,“嗯,這是生命線,這是事業線……”指甲順著他掌心的事業線沿畫而下。
好長的事業線呢。鳳眸一揚,她覷眼顏廷海,“本來我還擔心我這麼笨什麼事都做不好,又很會花錢,顏先生是不是要很努力很努力賺錢才能養活我,可是現在……”
“現在怎麼了?”顏廷海笑問。
“現在看來是我想太多了!”蘇瑾兒嘟嘴鬆開他的手,“顏先生你的事業線這麼長,我應該擔心下自己會不會因為被你圈養而悶死才對!”
圈養?顏廷海挑了挑眉頭,俯首在她耳畔輕輕嗬氣說:“顏太太,你是在建議我最好把你綁在身上走到哪帶到哪嗎?”蘇瑾兒耳朵臉頰一陣發燙,異樣的電流倏地在她四肢百骸竄過。
本來想捉弄他一下,可恨戲人反被人戲。
蘇瑾兒惱著性子伸手將顏廷海的臉給推開,“我就不能請辭麼,反正我們又沒有正式登記!”胸前突如其來一緊,蘇瑾兒險些透不過氣來。
顏廷海下顎抵在她頭上,笑說:“昨天有那麼多人作證,顏太太你還想悔婚不成?一傳十,十傳百,怎麼辦?我可堵不住那些人的嘴巴啊!”
蘇瑾兒好氣又好笑,啪地打了一下他從她前胸橫過的手臂,“你真要悶死我啊?”
“瑾兒。”
“嗯?”
“我不經嚇的。”
蘇瑾兒詫然,忙不迭扭轉頭看向顏廷海,不料他的唇先壓了過來。
從愛生憂患,從愛生怖畏。
一切的一切,盡在口舌纏綿中。
他們應該不需要吃飯了吧?
楚子軍饒富興味地瞥眼那吻得渾然忘我的兩人,彎唇一笑。他靜靜退後兩步,輕輕把門給帶上。
一個旋身險些與米娜的推車撞上。“楚先生,你不是要進去的嗎?”米娜皺眉白楚子軍一眼,低下頭整理了一下推車最上層擺著瓶瓶罐罐。
“我不知道你在我後麵。”楚子軍聳了聳肩,“沒打翻了什麼吧?”
“要是打翻了我早就拿硫酸潑你了,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裏跟我說話啊?” 米娜冷哼。
汶川地震時候的一次慈善募捐晚會,米娜去當義工,抱著個募捐箱晃來晃去折騰了好半天也才撈到些小魚蝦,正當她心裏暗暗把那些光吃不吐的資本家罵了個祖宗十八代,抬頭不經意地看到了一道據說“很傑出青年”的身影走著進來。
先生,你遲到了!米娜抱著募捐箱迎上去,一雙眼睛冷冷地瞪著楚子軍。
是嗎?楚子軍淡淡掃眼四周,宴會的確已經開始了,隻不過……他倏地對上擋住他去路的女孩,皺眉打量著,不明白她的怒氣何來。
有錢人不是很愛裝嗎,既然要裝拜托你好歹也專業點!
回憶與現實交疊,想到米娜一向直腸直肚的性子,楚子軍噗嗤一笑,搖頭啼笑皆非的說:“女孩子這麼凶小心嫁不出去!”
米娜懶得跟他計較,“借過一下,我還要趕著下班。”
楚子軍下意識地讓了一步,突然想起房間裏麵那對濃情鴛鴦,忙伸手截住米娜的推車。
米娜瞟他一眼,知道他會解釋,所以沒說話。
“壞人好事會遭報應的!”楚子軍意味深長的一笑,上前拽住米娜的胳膊,“這麼急著下班該不會是趕去跟哪個男人約會吧?”
也不管米娜答不答應,楚子軍拖著米娜往護士站方向走去,“我可不管!認識你那麼久你也沒請我喝過咖啡,走,這會到你們辦公室給我現泡一杯!”他揚了揚另一隻手上提著的保溫飯盒,“再瞪我小心變鬥雞眼!你請我喝咖啡,我請你吃飯,我也沒占你便宜啊!”
顏廷海雙手捧著蘇瑾兒的臉,以唇輾壓吻咬她柔軟的玫瑰唇瓣。
蘇瑾兒無助地任由接受他的給予。鳳眸似張似闔,唇齒間動情溢出撩人的嚶嚀聲。
世上哪還有比這更好的催情藥?顏廷海黑眸漸漸變得深沉,靈活的舌尖突如猛獅直搗亂黃龍,一舉擒獲丁香粉舌。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蘇瑾兒紅著臉柔順地伏在顏廷海懷裏,隻覺得相抵的胸膛一陣此起彼落,卻已分不清是她還是他。耳畔也是陣陣喘氣聲,顏廷海的粗重些,她的是急而輕。
待至呼吸調整過來,顏廷海垂眸擔心地看著懷中的蘇瑾兒,“有沒有扯到傷口?”蘇瑾兒搖了搖頭,頰上又是一陣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