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在一幫爭搶猛料的女人當中,路弗蘭唯有認命地配合著大家玩“你推我擠”的遊戲。因為她在這場遊戲中扮演的角色本就是一個無關重要的路人甲,所以很快的她就理所當然地被人能擠多遠就擠多遠去。
“祖宗十八代呀,這些娘們該不是一個個全部上少林寺學過鐵砂掌的吧?”險些沒被擠成人肉大餅的路弗蘭,一臉驚怕地瞪著還在拚命地往楚子軍身上擠過去的記者。
一旁的男人皮膚黑得像烤焦了的雞翅膀,手裏抓著個話筒點了點頭,默了一會兒,又隱約地覺得哪裏不對勁,他狐疑地打量起路弗蘭來,“你……你祖宗是中國人?”目光最後落在路弗蘭的誘人的胸部。
路弗蘭嫵媚一笑,“也許……我祖宗是泰國人!”猝不及防她反手一個漂亮的泰拳將人給打倒在地。
揉了揉酸痛的五指,路弗蘭行前跨站在對方身上。她俯著臉萬般風情地眨眨眼,然後嘟起紅豔豔的嘴唇,對著傻眼地躺在地上的人隔空打了個響亮的“啵”。
“薩瓦迪卡!”
路弗蘭回過頭去找楚子軍,發現他竟然已經擺脫了記者坐進車裏。
顯然楚子軍對付記者很有一套。
路弗蘭拉開車門,瞪著車裏一派怡然的楚子軍,視線嗖嗖地將他全身上下掃看了一遍,黑色Brioni西服竟然不見一絲皺痕,太太太沒天理了!
路弗蘭臉上一瞬間掠過羨慕嫉妒恨各種複雜的表情,“你是怎麼辦到的?”
楚子軍笑瞥她一眼,“我跟他們說了一句話。”
一句話就能嚇退那幫豺狼?
路弗蘭坐進車裏順手把車門關上,思忖著到底是怎樣的一句話,竟能一下子就把失控的場麵震住。
看來楚子軍是拿身份出來壓人了。
可是那句話著實不好猜。
路弗蘭盯著楚子軍冥神苦思了一會,忍不住問:“到底你對他們說了什麼?”
楚子軍黑眸閃過亮光,一字一頓地說:“過猶不及。”
路弗蘭忙不迭看向車外規規矩矩地在十米之外紮堆的記者軍團,搞了半天一個個都是欺善怕惡的種。
一句話,四個全憑想象的字,竟然就把他們全給唬住了。
嘖!路弗蘭丟他們一個沒前途的眼神,回過臉來瞪著楚子軍看了半響,問:“新娘子都爬到咱家準貝勒爺的床上去了,那轎子裏頭的,又是哪裏來的山寨貨?”
楚子軍不禁皺起眉頭,“這下子事情變得有點棘手了。”原本他以為這樁婚事不會拖到新娘出門,憑是蘇夫人平日裏如何的八麵玲瓏,總不能憑空變出第二個蘇瑾兒來吧。
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還真有本事變出另一個“蘇瑾兒”。
“該不會……那蘇老妖其實是生了兩個女兒吧。”路弗蘭說,想到那蘇老妖明明已經一把年紀了,就連生下的女兒都學會翹家爬上男人的床跟人家玩滾床單,而她看上去卻依然年輕貌美十足的一副妖孽相。
路弗蘭心裏不由得又是一番羨慕嫉妒恨。
“據我所知,蘇日燦隻有蘇瑾兒一個女兒。”楚子軍沉吟地說。
“難不成這山寨貨還是蘇老妖跟別人偷生的?”路弗蘭怪笑,“倒也不是不可能的,男人有生理需求,女人難道就沒有了?你想想,她男人常年呆在國外一年也難得回來一趟,會偷吃也是正常的,這跟男人玩樂其實是一樣的道理。”
楚子軍不置可否地睨眼路弗蘭。俗話說得好,相由心生,他不相信蘇夫人會背著自己老公跟別的男人搞在一起。
可是轎子裏頭路弗蘭口口聲聲說的“山寨貨”,卻真的很像蘇瑾兒。
隔著幾米距離,乍看之下他還真以為是蘇瑾兒,內心大大地吃了一驚。
隨後他走近,才從眉宇間的神韻看出了端倪。
難怪蘇夫人的表現一直這樣淡定,沒想到她手裏竟然捏著這麼一張底牌。
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開篷車行頭。兩名天使打扮的花童,懷裏各抱著一個白色編織花籃,忙不迭地抓起大把大把的豔紅色玫瑰花瓣,微笑著揮灑向地麵。
後麵一輛萊斯萊斯的銀色魔鬼尾隨而至,無聲地輾過遍地灑滿的紅色玫瑰花瓣。
滿街滿巷擠滿了看熱鬧的人,交通部與公安部不得不幾近傾巢而出,沿途維持秩序。
奔馳奧迪林肯法拉利,一輛接一輛地從大家眼前飛快地掠過,整整有九十九輛,追著前頭的銀色魔鬼,揚長而去。
壯觀的車隊繞城半周,迅速地把城中看熱鬧的目光一一拋之身後。
沒多久,兩扇巨大的工藝銅鐵門映入眼簾來。依稀地看見門口聚集了不少人,想必是又是一群守株待兔的媒體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