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太陽是不是太烈了呢?至少對於你來說,如此白皙的皮膚該是如何的嬌嫩,對不起,羽溯。我沒有照顧周全,在這:也許下一刻,我們就將分離的時刻。
“是不是太曬了,我們現在就進去好嗎?”然後呢?將你交給你的哥哥,那個不負責任的哥哥。帶著我忐忐忑忑的心、顫顫巍巍的心。
羽溯,你可知我多想不放手。永不放手。可是我有什麼資格,在你的血緣親情麵前,我終不過一個陌生人。
你可願?可願,讓我有一個可以將你再也不交給任何人的理由。你……願意嗎?做我的新娘?不願的吧,你的眼中沒有我。
我願意等,你呢?是否願意給我守候在你身邊的機會,你我是否能再相見。
舉頭三尺有神明,古人有言。可是被雷劈中的未必是犯罪之人,惡貫滿盈被劈中的也少的幾乎是奇跡。
可是在這一刻。陽光普照下,公安警局前。沈玉樹恍惚間被天雷劈中了,神魂皆喪,灰飛煙滅。
雪白的脖頸上,鮮紅如血的紅繩抖動著,在風中搖擺著末梢。似喃喃的訴說著,亦似嘲笑著某人的垂死掙紮。
不!一場夢,隻是一場夢而已。
假的,假的!你怎麼可能在這裏!明明在那一天……
“沈玉樹,今天怎麼那麼奇怪啊?”聽到聲響而回過頭時,卻隻見到了已經快速遠去的匆匆背影,淩晨霄不禁訝異的低語。
平靜到空寂的眼有那一瞬泛起了漣漪點點,隻是太快。快得在淩晨霄再次低頭的時候已經靜止。如果能發現,是否能在一切發生之前。將星星之火滅去,可是誰能在一切未發生之前未卜先知。
就算知道,就有力量去改變嗎?還是隻是眼睜睜的看著。大火燎原,火起三丈,燃盡紅塵。
“小姐,任小姐已經等了你很久了。”馮媽在扶淩晚露在餐桌邊坐下後。一邊端上食物之後,一邊對淩晚露說。
“馮媽,你怎麼都不叫我。”淩晚露在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任湘靈時,不好意思地撅嘴向馮媽撒嬌。
“是我要馮媽不要打擾你的,你不要怪她。”搶著解釋,希望能給馮媽的印象,也更希望能給淩晚露一個自己很疼愛她的印象。
在她所知中,淩晚露和淩晨霄是相依為命的孤兒,那麼淩晚露對淩晨霄的影響應該會很大的吧。
自嘲的牽了一下唇角。那不是我以前最討厭的事嗎?什麼時候開始我也開始算計這些的?什麼時候我也做這種事了的?而且還做的那麼的得心應手?
還是隻是因為想要的別人都奉上,無須自己的努力,所以才能故作姿態。到最後麵具戴著戴著,便以為這就是自己的臉。直到此刻,終於再也戴不下去了。
“湘靈學姐今天怎麼來的那麼早。”掩著嘴巴打了個哈欠淩晚露不得不打起精神。為什麼要清醒呢?在宿醉中多迷糊一會兒也好啊。
“還早啊!小姐,這可是晚飯。任小姐都已經坐在這裏等了你一個下午了。”馮媽溺愛的看著淩晚露,指了指餐桌上的食物。
“啊!有那麼遲了嗎?”疑惑的看了看馮媽之後,俯身彎腰看了看外麵灰蒙蒙的天空是屬於傍晚時。淩晚露無奈的幹笑詢問任湘靈,“湘靈學姐今天找我有事嗎?”
“昨晚宴會的時候……沒見到你,怕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說著早已準備好了的說詞,任湘靈覺得連自己都聽著虛偽。
“而且我今天也……沒什麼事,想著就來看看你。”可是要不然呢?該用什麼話?來問問那個女人是誰?以什麼角色,我是任湘靈啊。
“我昨晚去參加同學的生日晚會了”嘟著嘴,任湘靈對這個平時常常在學校關照自己的學姐撒嬌道。
“誰都知道,我對哥哥那些商業宴會一點也不感興趣,反正人我也都不認識。”可是誰又聽的出那清脆嗓音中的失落呢?
誰願停下自己的匆匆腳步,我們都太忙,忙著許多許多。
“原來如此啊!哦,對了!昨夜我看到你哥哥帶著一個白衣女子一起參加宴會呢。”
裝著不在意,可這句話才是自己等到天黑的目的,隻是不敢直接。就怕被撕開,那薄薄的在狂風中飛卷著的紙。就怕被看到,那遮遮掩掩的心思。怕被他看不起,怕被他們嘲笑,怕淪為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知道她是誰?我好像從來沒在宴會或其它場合見過她耶!”
好像是沒有見過?不!是絕對沒有!見過一麵應該是絕對忘不了的,那樣的清秀空靈,那樣的出塵清透。不似人間的讓人寒怕,還讓人崩潰。
如果我有她的一半,那麼晨霄是否會看我一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