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幼筠已經被卷入這場鬥爭中之中,很多事情都不能幸免,而她身邊並沒有什麼信得過的人。
他花這麼大力氣,也不過是想讓流韻徹底成為幼筠身邊的可用之人而已。
流韻聽到南翊厲這樣說,依舊跪在地上,聲色哽咽的說道:“我能來這裏伺候少夫人,伺候少將軍 ,是流韻的福氣。”
她現在這麼感恩涕零,如果被丹衣知道了,真不敢想象是怎麼樣的一番場景。
但是人各有誌,丹衣有丹衣想要走的路,而流韻也有她自己想要走的路。
“好了,起來吧,要是讓其他人看到,還以為我又懲罰你,難道我這個惡主母的名聲,還不夠響亮嗎?”
幼筠輕聲說著,伸手示意她站起來,她可不習慣有人跪著,這種感覺讓她不好受。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南翊厲微微側了一下臉,然後眉頭緊鎖起來。
惡主母……
他每天都陪在幼筠的身邊,幼筠的秉性難道他還不清楚嗎,別說惡主母該做的事情,平時根本就不會打罵下人。
這種流言,是怎麼傳出去的呢?
他第一個人想到詩如,卻不願意相信,那個他當做妹妹一樣看待的人,一直都是心地善良的,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變得這麼惡毒而且有心計呢。
“少夫人才不是什麼惡主母,往後如果有人還敢這樣說,看我不撕爛他們的嘴。”
流韻站起來,摸著眼淚一邊笑著說道。
“那你可有得撕了。”
幼筠在一旁打趣,其實身邊的事情,她又何嚐不知道,隻是懶得去管而已。她是一個已死之人,能再活過來,也不過是托了蒼蒔和墨焰的福氣罷了。一個再活過來的人,不管做什麼,都會覺得是上天的恩賜,哪裏還有心思去管這些小流言呢。
直到傍晚時分,寒淵又來了。
看得出他對南翊厲很關心,比起一般的兄弟,要更加上心幾分。
讓幼筠有些驚訝的是,不光是寒淵,連書蓉也來了。
比起從前,如今的她穩重許多,遠遠的看到幼筠,也隻是笑笑,然後慢慢走過來,興許是顧及到肚子裏麵的孩子,再也不敢像個小女孩那樣蹦跳。
幼筠有一瞬間的失神,她還是喜歡從前的書蓉,那個活潑一如從前的自己。
而現在的書蓉,也開始慢慢的像現在的自己,有一種即將要腐敗的氣息。
當初的決定錯了麼?
幼筠捏著拳頭,掌心被指甲各的神通。
她明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去照顧別人,卻還要幫她做這種艱難的決定。
看著如今的寒淵,就算書蓉懷有身孕,可是為了他的地位能鞏固,也為了能繼續往上爬,還是要娶秦大小姐。
一瞬間,她捂著心口,尖銳般的疼痛,也許一個不經意的決定,會改變書蓉的一生。如果書蓉因為她而變得不幸福的話,她一生要怎麼原諒自己呢?
“幼筠,你沒事吧,嚇死我了,你怎麼那麼容易受傷的?”
書蓉一走過來,就著急的問道。
加上這一次,幼筠已經兩次被人綁架,而且還是半年之內,這足以把書蓉嚇到。
“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麵前嗎?”
幼筠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在書蓉麵前,她不能苦著臉,隻有書蓉是需要她保護的。
“幸好有阿厲,寒淵和我說的時候,我都嚇得不知所措,但是寒淵昨晚不讓我過來,我隻好今天來了。”
書蓉說著,還很委屈的看了寒淵一眼,似乎是在埋怨他。
寒淵一臉無辜的樣子,昨晚南翊厲他們回來已經過了子時,而且寒淵還不確定南翊厲是否能回來。這種時候,怎麼可能讓書蓉奔波來這裏呢。
“他就是該罵,你好好的罵他就行了。”
幼筠抬起頭,看了寒淵一眼,不願意幫他。
“你!”
寒淵對書蓉有足夠的耐心和疼愛,但是不代表他對幼筠也是同樣的態度,所以看到幼筠在書蓉麵前說他壞話,就忍不住要發飆。
這種女人,這種不可愛的女人,怎麼就成了他的弟媳,阿厲的眼睛到底長哪裏去了。
“該罵還不讓罵,豈不是成牛脾氣了?”
幼筠揚起下巴看著寒淵,她這樣對待書蓉,不管以後做了什麼事,她都不會原諒。可是這是他們兩夫妻的事情,既然書蓉什麼都不說,她一個外人又能怎麼辦呢?
“你們是來蹭飯的嗎?”
南翊厲有些不滿的看著他們,好不容易才和幼筠之間的關係稍稍和解,還沒來記得好好相處,兩個人就來這裏拜訪,難道就不能挑別的日子嗎?
“少將軍府上廚子廚藝高超,不是嗎?”
身為兩兄弟,寒淵可是一下子就聽得出南翊厲的語氣,自然要開口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