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郡主自認不是仗勢欺人的,但這回這姓盧的軍醫真的惹火她了。
“你信不信,惹惱了本夫人,我要你人頭落地?”
徐子煜比母親多了份理智,趕緊拉住她,“娘,也確實是我們的不對,不應該擅自把大哥帶離病房。現下大哥都成這樣了,自然不是相互指責的時候。還望這位大人看在大哥病重的份上,不要計較大哥擅離病房的過失,趕緊醫治的好。”
盧大人臉色稍稍好轉,說:“徐大人的病,下官自然會盡力。”他重新開了藥,又打了一針青黴素消炎針,再給徐子泰喂下藥物,等徐子泰退了燒後,這才剜了安陽群主一眼,冷聲說:“夫人,早在先前王爺便親自下令,將士們但凡受了傷,無論品秩高低,都需聽從軍醫的安排,分傷勢輕重被安排進不同的病房。在無軍醫的簽字同意,任何人不得擅離病房,否則後果自負。夫人,您說究竟是下官違背了軍紀,還是夫人您擅自作主害了徐大人?”
安陽郡主被堵得半天無語,她當然知道是自己的關心反而害得兒子加重病情,可她就是委屈呀,想她兒子堂堂鎮國侯世子的身份,居然還要紆尊與一群下九流的普通士兵同處一室,怎麼想就怎麼委屈。
錦繡睡了兩日,總算恢複了精神,隻是才剛收拾妥當,做了瑜伽,酸軟的脖子得到一半恢複,就又被趙九淩給叫了過去。
趙九淩在戰事結束後,並沒有及時休息,反而又熬工趕夜地與幕僚們商議製訂防卸事務,戰事結束後,需要進行封賞,受傷的將士需要將養,犧牲的士兵需要撫恤,垮掉的城牆需要修補,退回大草原的靼韃還得進行有效的防卸,以防他們卷土重來。尤其大同那邊也傳來人手不足的消息,需要增派邊軍,邊軍人數不足又得招驀新兵……林林種種下來,也極傷腦筋,等大致步略完畢,趙九淩也病下了。
當錦繡趕過去的時候,趙九淩已燒得滿麵通紅,雖然意識還很清醒,但血紅的雙眸,以及瘦削枯黃的臉頰表明這人病的也不輕了。
瞧著此人病得這樣嚴重,手上還拿著一堆卷宗,錦繡忽然又有些心軟了。
這人貴為王爺,身份高貴,可卻沒有享福的命,反而勞心勞力統卸邊防事務,如今靼韃雖凶猛,但也因為有了他的鎮守,使得靼韃占不到絲毫便宜。如今病得這般嚴重,仍是不忘處理公務……想到這裏,錦繡又為自己的小心眼而汗顏。
這人雖然脾氣壞了點,為人討厭了點,缺點毛病一大堆,但不可否認,如果沒了他,大周朝的邊境不會像今天這般安穩。
趙九淩膽戰心驚受寵若驚地望著錦繡陡然變得溫柔的動作,不明白先前還冷臉冷眸的,現在卻變得輕聲細語究竟為的哪般。
“王爺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錦繡給他把了脈後,輕斥一句,又拿了聽診器,站到他身邊給他聽了胸肺情況,眉頭皺得死緊。
趙九淩坐在太師椅上,以他這個角度,剛才可以看到錦繡胸前的隆起,以及放到自己胸前的小手,是那麼的纖細,那麼的雪白。如此瘦長的手指,看起來卻是白白嫩嫩的,活像又鬆又軟的小饅頭,不知摸起來是什麼樣的感覺。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