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氏與邱氏同住一個院子,對邱氏的恃寵生嬌也有些嫉妒了,又道:“剛才婢妾出門的時候,邱姨娘還在院子裏散步呢,哪就那麼虛弱到連給王妃請安的力氣都沒了。”
一個姨娘懷孕,並且得寵,本來就招人妒恨,若再恃寵生嬌,那就是不可繞恕了,也難怪裝了幾天淡然的成姨娘要露出本來麵目了。
錦繡卻並不動怒,依然好聲好氣地說:“邱氏有了身孕,懷孕的女人最大,使性性子也在所難免。好了,都下去吧,平時候沒什麼事,就不必過來請安了。我這人並非那種刻薄狠毒的主母。並非真的要讓你們立規矩什麼的,隻要你們安份守已,恪守著府裏的規矩便是了。”
胡氏成氏見錦繡仍是對邱氏無動於終,心裏有些狐疑,紛紛在心裏想著,這位王妃究竟是真的賢惠,還是顧忌邱氏是皇後賞的,所以並不敢把張狂的邱氏怎麼樣?
知道趙九淩今晚會回來得較晚,所以錦繡並沒有等他,而是早早就上床歇下了,不過睡了沒多久,趙九淩便回來了,錦繡被驚醒了,正要起身,趙九淩說:“躺著吧,我去淨個身就來。”
錦繡果然重新躺下,就著花梨木圓桌上的燭火,問:“王爺不洗個澡?”
“剛才已經洗過了。”淨房內傳來趙九淩疲憊的聲音,以及水滴在馬桶裏的聲音。
“唉呀,王爺已經洗過澡了?剛才我睡得可真沉的。”
冬暖這時候端了茶醒酒茶來,悄然放到桌上,對錦繡小聲道:“剛才王爺從晚香院回來。”
晚香院?錦繡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冬暖又輕聲提醒道:“晚香院是邱姨娘的院子。”
錦繡恍然大悟,但怒火又燃了起來,“可是邱姨娘身子又有不適?”
冬暖還要說什麼,但見趙九淩已從淨房出來,趕緊退了下去,從桌上端起醒酒茶雙手遞給趙九淩。
趙九淩接過,喝了小半碗,便不肯再喝,“撤了吧,剛才被邱氏那麼一嚇,酒也醒了大半了。”
“王爺,邱氏身子可又有不適的?”
趙九淩看了錦繡一眼,燈光下,錦繡放下了滿頭烏黑青絲,隻露出額上寸寬的細絨抹額,燈下美人,顏如玉,白色繡紫色並蒂連花的中衣,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的刺繡,微微隆起,柔弱嬌8/89/憐的姿態,他的眸子沉了沉,用眼神示視侍候的人退下,然後三五下脫了衣裳,鑽進了被禍,迫不及街地扒開妻子身上的衣裳,找尋那令他血脈噴張的山峰。
完事後,趙九淩摟著錦繡說了這麼一句話:“你也該拿出主母的威風來。那邱氏是該好生立個規矩了。”
錦繡正想問這事呢,卻又不知該如何啟口,聽他這麼一說,正中下懷。
“今晚周王嬸和謹王嬸來府裏做客……”錦繡把今日的事兒與趙九淩說了,黑暗中,看不到趙九淩的神色,她隻好解釋著,“不是我不肯給周王嬸看病,而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對我指氣熙使的,若是以往,倒也沒什麼的,可如今,好歹也要給王爺幾分薄麵吧,所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