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打開門,一眼看到站在水池前的爸爸。
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他的影子長長的拖在水泥地上。
聽到動靜,吳錦年轉過身,衝她擠出一個笑容。
“爸爸。”木棉輕聲叫道,快步走向他。
“小棉要上廁所?”吳錦年半蹲到地上給她拉上羽絨服拉鏈。
木棉低頭看著他的手,凍得像個紅蘿卜,她抬手摸摸他的手背,像冰塊一樣涼。
“冷不冷?”吳錦年將她抱起來,從他嘴裏冒出白氣。
“不冷,爸爸你冷嗎?”木棉問他。
“不冷,大人不怕冷。”吳錦年衝她笑道。
木棉在又臭又冷的廁所裏蹲坑,其實她不想上廁所,隻是想找個借口出來叫爸爸回去睡覺,不然他要一直站在院子裏。
吳錦年站在廁所門口陪她。
“小棉,洗小手。”一進門,吳錦年就主動說道。
布簾後麵的木潔欲言又止。
宿舍進門靠牆放著洗臉架,裏麵一張小餐桌,窗台上放著調料瓶,地上擺著電飯煲,小爐子,星期天,他們自己在家燒飯吃。
餐桌後麵就是一道密不透風的布簾子,裏麵是他們睡覺的地方。
吳錦年往臉盆裏倒了一點熱水,又從塑料桶裏舀半杯自來水,水溫剛剛好,他將臉盆放到小凳上。
木棉主動將手伸進臉盆洗手,吳錦年遞給她一塊香皂。
木潔沒再發難。
今年這關算是過去了,吳錦年心裏頓時一陣輕鬆,行動上更是小心翼翼。
他已經被木潔訓練出奴性了,隻要她不生氣,他就忍不住想要搖尾討她歡心。
半夜,大床又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吳錦年壓在木潔身上,往死裏撞她,隻有這個時候,他才能高高在上的壓著她,發泄他所有的渴望和情緒。
木潔壓抑著死死地咬住唇瓣,打死不發出任何動靜。
吳錦年白皙的臉漲得通紅,陰騖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她,像是一頭伺機而動的狼,他猛地低頭,一口咬到她的脖子上。
“嗯。”木潔疼得悶哼一聲。
吳錦年鬆開牙齒,改為吸吮。
木潔有些後悔,不該為錢的事欺負他的家人。
“錦,明天我回去跟我爸借錢。”結束之後,木潔在他耳邊柔聲道。
“你媽——”吳錦年一想到嶽母那張嘴,腦仁就要疼。
“放心,不會讓她知道。”木潔保證道。
木棉一直豎著耳朵聽動靜,確定他們不會再吵架了,她放心的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