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用錘子,搞不定也得五、六下才砸的碎啊!
隻把他們搞的目瞪口呆感覺天昏地暗。
一聲清脆的破擊聲,子君用頭破出了一個大洞,整個人飛進了電信大樓!
下麵圍著的有幾個警察無意中注意到了,差點驚叫出聲,還好素質優良終沒影響到警隊形象。
子君一身橫練鐵布衫破個落地玻璃窗那是小菜菜,雙手一撐,翻身而立,隻聽已經不動彈的電梯傳來激烈的腳踏聲,趕緊蹬著一個手機樣品櫃台的邊緣跳起,雙手插入嵌入式美的中央空調的麵板縫裏,如蜘蛛般貼在其上。
一個身穿黑短袖手中拿著西瓜刀的矮個男子衝了上來,莽莽撞撞的四處查看,卻連個鬼影也沒有發現。正恐慌中,突然覺的頭上挨了一重家夥,失去了知覺。
子君一記錘拳搞翻一個,飛快的將人拖到樓梯邊上,然後猛一踹,將這昏死過去的男子踢下樓。
一會工夫,下麵響起了一個北方漢子的聲音,“你們別亂來,我們手上有人質,快點滾出去,不然我就弄死她!”
等了半天,沒有回音,那漢子朝兩個同伴使了個眼色,兩人小心翼翼的上了電梯。
黑暗中一個高瘦的人影站在電梯口,雙目閃出冷光衝著兩人打量。
兩人覺出不對,想下去時,子君一記剪刀腿正中兩人頸部,穩穩落地,隻見被踢中的那兩人一前一後翻落電梯,橫躺上下。
子君輕輕的拍了拍手掌,慢慢走下電梯。
下麵的北方漢子拎著鐵錘,另一個將白發按在地上,兩人盯著子君,那北方漢子一怔,問道:“就你一個人?”
子君道:“警察都在外麵。”
北方漢子道:“你不是警察?”
笑,子君穿著一條寬鬆的牛仔褲,套著一件皺巴巴的白襯衫,怎麼都看不出警察味來。
北方漢子的疑惑,另一人的鬱悶,看看電梯上躺著沒有動靜的同伴,再看看眼前這個高是高,但瘦是瘦的青年人。仿佛在一場刺激的生死追逐過後,老天給他們開了一個玩笑。
北方漢子不滿的撇撇嘴,打了個眼色叫另一人注意外麵的動靜,自己拎著鐵錘朝子君走去。
白發緊張的看著子君,她當然不明白為什麼他一瞬間變的如此有氣勢,漫不經心的插著口袋站在那兒,卻給人強烈的信任感,仿佛這個大漢手中的鐵錘是用紙糊的。
大漢走近,問了一句:“你和那女人有關係?”
子君自信的道:“我要救出他。”
鐵錘迎胸而來,“撲”,大漢被錘上反震來的力量跌的退了一步,子君紋絲不動,麵色沉靜的看著大漢。
“再讓你來一錘,要是能讓我動彈半步,我甘願束手做你們的人質。”
大漢一驚,白發已看的愣住了,連勸阻的念頭都沒升起。
“你,你這是......”
“聽過鐵布衫嗎?”
樓裏無燈,卻閃出一片光彩,那隱隱流動的風姿自子君身上飄散,隨之燦爛的笑容帶著磅礴的自信使的大漢與另一人連身在警察包圍中的那份緊迫與危機都忘了。
“好!老子這一錘動不了你,我立馬放了這女人!”
“我相信你。”
大漢後退了兩步,這時,自他的身後暴出一陣亮光,原來警察在外圍用探照燈了,三個方向一起照來,整個大廳頓時明亮無比。
大漢與另一人驚出了一身冷汗,旁顧左右,這時,他們才真正的感到無可奈何。就算手裏有人質,又如何呢?
慘烈的歎了口氣,大漢道:“我來了!”
子君點了點頭。
鐵錘這次改變了方向,第一次他使上了全力砸在子君的胸口沒有絲毫的影響,第二次他當然換了地方,卻是太陽穴!
普通人隻要根棍子用力來一下這個位置,那就得躺下送醫院。
子君深吸一口氣,雙手已放開姿勢略低於雙肩,微微抱胸,手掌彎曲,握空心拳,運起了全部的氣聚向太陽穴準備硬受這一下!
整個大樓,外圍,隻聽到破風聲。
所有的人,都屏息,看著這一幕。
“鐺”!
鐵錘擊在子君的太陽穴上,竟然發出了金屬撞擊卻稍稍沉悶的聲音。
子君。
紋絲不動。
大漢那握在錘柄靠後的左手虎口裂了,鐵錘被彈飛了出去。
遠遠的。
落在一角。
無聲。
“好功夫!”
大漢首先從震驚中清醒,大聲喝讚。接著,外圍的警察和一些遠處的人群也放開懷的喝彩,子君晃了晃腦袋,還有些暈旋留著,他也不做掩飾,慢慢的說道:“可以放開我的朋友了嗎?”
大漢衝他的同伴使眼色讓他放了白發。
子君終於露出了笑容,看著白發,微微的點了點頭。
白發的右小腿外側被玻璃劃出了一道口子,這時還在慢慢的流著血,她的臉因受驚而蒼白。
看著彼此,白發也笑了。
“你娘哩!狗他熊熊爹地幹餅!跟你一路過來混到個死,你當初說啥地?說有錢有房,幹一票就出國玩撒!”按著白發的男子噴了幾口還覺不甘。那大漢麵色一變正要動嘴,卻隻見這一直看著他眼色行事的男子從腰間拔出一把黑亮的手槍,“嘣”一聲巨響,震的坐倒在地的白發雙手捂住耳朵發了瘋的掙紮,淚流滿麵。
大汗應聲而倒,胸口的血洞冒著一絲青煙。
子君看著男子手中慢慢移向他的黑亮手槍,腦中亂極。死亡,永遠的失去,無法挽回,什麼都不複存在。在絕望下,子君忽然感到他一直壓抑的情緒爆發了,在這如宿命般的對決中:十幾年的苦功,心底對槍的怨恨,對世界的嘲諷,還有對自己人生的無可奈何,那注定的悲哀。一切來的太快,他沒有反應,也沒有時間,甚至沒有感到這接受命運嘲弄的無力。他在混亂中聽到男子說,你的功夫是好,能擋的住我的子彈嗎?
這句話來的恰到好處,一問一答,妙至極境。一亂一靜顯的如此突然!子君,此時,平靜的,不像一個站在槍口前的人。
“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