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難解的(2 / 3)

經過長期的爭鳴和多次實地考察,專家們比較多的認為,巨像文化的起源地應在玻利尼西亞當地。

玻利尼西亞位於太平洋中部,是中太平洋島群的總稱,意為“多島群島”。總人口有150多萬,多為玻利尼西亞人。

多數考古學家和曆史學家認為,複活節島上延續至今的土著居民——玻利尼西亞人,是在公元12世紀左右定居於島上的。相傳這部分最早的土著居民是乘著木筏,憑借著玻利尼西亞人高超的航海技術,從島的西北麵2000海裏以外的太平洋島嶼馬克薩斯群島遷移過來的。這部分“移民始祖”的長相特征是:耳垂很大,因此顯得耳朵很長,故被考古學家們稱為“長耳人”。這批早期移民在極其艱難惡劣的自然條件下,克服了無數難以想象的困難,終於在島上頑強地生存了下來。大約14世紀前後,“長耳人”為了紀念他們的移民始祖所開創的基業,開始在島上建造巨石人像並將其作為偶像加以崇拜,他們還賦予這些神像以“莫埃依”的尊貴名稱。繼“長耳人”之後不久,又有一批新的移民從太平洋的其他島嶼遷居到這個島上。據說他們的耳朵與“長耳人”相比要短小許多,也許就像普通人一樣吧,曆史學家們為區別起見將這部分居民稱為“短耳人”。而“莫埃依”神像,也同樣成為“短耳人”的崇拜物。

在開始的一段時間裏,島上的兩部分居民友好相處,親如一家。但在兩個世紀的和平歲月之後,分裂對抗的不幸局麵卻發生了。“長耳人”在較長時間裏建立的移民優勢,逐漸轉而壓迫並欲統治“短耳人”。不平等現象的日漸增多,終使“短耳人”起而反抗,導致了部落間的戰爭。經過殘酷的搏鬥廝殺,“長耳人”逐漸處於劣勢並後撤到該島東端的玻依克高地。他們在那裏挖了一條兩千米長的溝壑,並填上樹幹和灌木條點火引燃。但這條大道僅擋住了一部分“短耳人”的攻擊,另一部分“短耳人”卻機智地避開大道,從高地的另一端攻了上去。這一突襲使“長耳人”潰不成軍,他們被趕到了自掘的火道邊上,絕大部分人都被活活燒死,生還者寥寥無幾。考古學家們對那條塹壑的土層做了碳化分析,估計那場戰爭進行的時間大約在距今1680年前。

但秘魯人也好,玻利尼西亞人也罷,他們為什麼要在島上創造如此巨大、如此眾多的人麵石像呢?難道僅僅是後人紀念先驅者的“祖先崇拜”心理所致嗎?一些心理學家分析,可能是島上居民在長期與外界隔絕的孤苦、乏味生活中,想從這種富有藝術性的勞動中得到某種寄托和快樂。也可能是他們精神上總陷於苦悶和空虛,要通過建造巨石神像卷入一種狂熱的宗教信仰,以得到某種解脫。還有可能是為了對島上出沒的野獸或入島的外來侵略者形成心理上的威懾力量,才把“莫埃依”神像建造得如此巨大,並個個都是威嚴可畏的樣子。當然,複活節島的早期居民建造巨石人像的真正動機,現在還無從得知。

揭開麵紗

按照通常的規律,文明的呈現是複合的整體。這意思是說,複活節島上不應當僅僅隻有這些巨石人像,而應當包括宗教信仰、神話傳說,以及文字等文明產物。

據羅傑文等的回憶錄介紹,當他們登上複活節島時,曾在石人像附近發現大量刻滿奇異形象形文字的木板。

這種象形文字的確非常奇怪,它不同於中國古代的象形文字,也不同於印度、埃及的古象形文字。它的圖形圖案更趨於符號特征。它的筆觸的粗細、深淺,似乎都表示著某種含意,而且整個如同密碼似的書寫排列方式,都仿佛表現出某種波動般的節律感。

由於後來西方傳教士的到來,這種為複活節島上所特有的木板文字被大批燒毀。這些傳教士說木板文字是“魔鬼的咒語”。這種愚昧絕頂的行為,使今天的研究者們大感遺憾。因為迄今為止收藏於世界各博物館中的這種木板文字,總共不超過10塊。其書寫的內容,各國科學家運用了包括電子計算機在內的先進手段,都未能解讀。複活節島——這個遠離大陸的火山岩堆成的孤島,似乎不可能有大陸文明光臨過它,島上居民居然能創造出令今人還難以破譯的古怪文字,這不能不讓人們感到奇怪。按常規來理解,一個能創造出文字的民族,它應當具備伴隨文字出現的其他文明來,可惜除了難以解釋的巨石人像之外,誰也找不出與創造文字相適應的其他文明的痕跡。

島上居民的膚色還頗複雜。說明這是個多民族混居的小島。可是羅格文記述這些見聞的時候,島上總共才有數百人口。數百人口又混雜著許多種族的人,真是讓人疑竇叢生。

現代研究太平洋的學者認為,複活節島上的巨石人像應屬於玻利尼西亞文化,其根據就是庫克船長說到的島上原始居民使用的語言,保留著南太平洋群嶼的音韻。說明複活節島居民的種族,應源自玻利尼西亞群島。反對這種觀點的學者指出,複活節島遠離亞洲,而十分靠近南美洲。作為整體情況而言,玻利尼西亞是人類較晚遷入室居的地區之一,據研究波利尼西亞的曆史絕不可能早於公元前9世紀。而複活節島的考古調查表明,它最早在公元14世紀之後才有人居住,而更多學者認為複活節島隻是在公元1500年或1600年之後,才有人遷入居住。這距1722年荷蘭人首次到來僅100多年時間,那麼短暫的時間,島民不可能完成如此龐大的雕石工程。

這顯然太荒謬了。

的確,從人種角度入手,似乎可以找到解開複活節島之謎的途徑。

從宗教比較方麵入手的學者們發現,複活節島上的鳥人崇拜,頗似所羅門群島上的繪畫和木雕。所羅門群島上的繪畫和木雕所表現的鳥“人”,也是鳥首人身,大而圓的眼睛、長且彎的嘴喙,同時,從生活習俗方麵加以比較,又能發現複活節島與所羅門群島的相似之處。複活節島舉行慶典時、主持人必須把頭發剃光,把頭染紅。所羅門群島也有染發習俗,而且由來已久、並且相當普遍。而複活節島隻有在舉行慶典時這樣做。

此外,複活節島居民和所羅門群島上的美拉尼西亞人,都有把耳朵拉長的習俗。羅格文就曾看見複活節島某些居民的耳朵一直垂到肩膀上。這種習俗也表現在雕刻藝術上,譬如複活節島上的巨石人像有不少都刻有長長的耳朵,而長耳朵的石人像在所羅門群島就更常見了。

然而,這些零星的材料並不能使人信服。有的學者認為鳥人崇拜應起源於南美大陸,拉長耳朵的習俗,在南美印加人祖先中也曾流傳。

托爾·海雅爾達因成功地利用原始孤舟漂流遠洋,他則堅持認為複活節島的先民應來自秘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