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錦驟然被推了下,立刻後退了幾步,看著任崢的身影,眸底閃過幾分憤恨,這個任崢,不是在赤裸裸地打他的臉嗎!
眼看著那些官兵一擁而上,全部直奔閣樓,白冉看向常錦道:“常大人,你奉皇上旨意維護京城治安,那又是誰給了任崢這麼大的權力,敢越俎代庖?”
這話問的蹊蹺,但是常錦卻似瞬間醍醐灌頂,立刻道:“我們快去看看。”
當今聖上並非太後親子,聖上年幼時,太後便垂簾聽政,雖然,現在皇上已執政多年,但是,追隨著太後的一些舊臣卻經常往太後的翊坤宮跑,這就導致了,無形之中,朝堂上在暗中已經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兩股勢力,一股是皇上黨,另一股,則是以太後的弟弟衛戴笙衛丞相為首的太後黨。
朝堂上雖維持著表麵的平衡,但是暗地裏,兩黨之爭,一觸即發。
任崢是太後提拔的,而常錦則是皇上的人,所以白冉方才的意思,便是點明了常錦既不要弱了皇上的勢氣,更不能助長了太後的威風!
白冉和常錦到了閣樓時,化裝成長佑的夙流罌已經跟著其他夥計走了下來,走至任崢身邊時,任崢扯住了她看了眼,好在,並未發覺什麼。
任崢問白冉要閣樓底層的鑰匙,白冉不予理會,任崢便讓人直接踹開了大門,氣勢洶洶的樣子,好似真能在一樓找出什麼般。
然而,當他們走進去,把架子上的毛氈全部掀開之後,任崢頓時傻了眼。
夙流罌看著那空無一物的架子,也疑惑地看向白冉,不明白,昨晚還在這屋子裏的冥器,一夜之間為何全部消失了蹤跡。
任崢不可置信地走上前去,推翻了幾個架子:“這不可能!”
“任大人,什麼不可能?”白冉走上前去,眸光平靜無痕,但是在任崢看去,便是挑釁了。
“哼!”任崢冷哼,隨即道:“繼續搜!”
然而,他把閣樓裏裏外外搜藏了好幾遍,卻依舊沒有發現朝廷欽犯的蹤影,更何況,是那麼多的冥器。
這不可能,他明明讓人日日夜夜守在當鋪的前門後門,冥器是不可能被運出去而他卻不知道。
任崢當下死死地瞪著白冉,正欲開口,卻突然有官兵道:“在那裏,他翻牆跑了!”
牆內,榆樹的樹枝還在劇烈地晃動著。
任崢想了下,當下還是決定先撤退,畢竟,現在已經沒了證據,一切還得從長計議。
“快追!”話落,任崢不與任何人告辭,直接向外走去。
常錦見到,便看向白冉道:“打擾了,那我也先告退了。”
“大人慢走。”
屋內,白冉看著已經在等著他了的夙流罌,主動道:“是來問我原因的?”
“是不是鍾雲鶴出了問題?”夙流罌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