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直到他當年和母親相依為命的日子,沒有人可以去侮辱他的母親。他也許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是在父親臨終前才直到的。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你們各讓一步,還像從前那樣,兄弟齊心。他眼下的處境是進退兩難,北山項目資金尚有缺口,集團內部有趙裁虎視眈眈,因為我,可能要失去周瑞這個合作強手。我真不想他置身孤立無援的地步,你能幫就幫他一把。”葉餘生不輕不重地說。
杜宴清搖搖頭,憂鬱地看著她,說:“我恐怕很難辦到了,因為……我好像也喜歡上了你。”
她倉猝地回應:“就此打住,我的生活已經夠亂了,別再給我添亂了。”
“我不給你添亂,你就不會注意到我。從我帶蛇進酒店,從我一次次製造機會來見你,我就想給你添亂,隻有添亂,你才會搭理我,才會這樣和我一句句說話。你們沒有結婚,我就還有機會。”杜宴清離她隻有一尺之遙,他看見了任臨樹帶著慍怒的神情,正朝他們走來。
杜宴清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張開雙臂,輕輕地抱住了葉餘生。
這讓葉餘生尷尬,她想要掙脫,卻陡然被另一雙手拉進懷抱裏,猝不及防,她跌進一個溫暖的胸膛,抬起頭,隻見任臨樹低低地望著她,用手掌心在她臉上擦一遍,大概是他看見她臉上的蛋糕屑了。
她軟弱地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走,我們回家。”任臨樹牽住她的手,毫不把杜宴清放在眼中,視若無睹。
一路上,他都不大開心,一言不發,她試探著解釋:“你別誤會,是杜宴清的小侄女過生日,就是上次商場被異物卡住的那個小女孩,叫妮妮,她希望我能來參加她的生日聚會,所以……”
“所以你就可以隨隨便便來別人家裏嗎,杜宴清是不是個危險的人,尚未下定論,你要和他保持距離,上次被蛇咬傷,多可怕。當我聽說你來他家裏,我有多擔心你知道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分明就是對你有企圖!”他為她緊張得要命。
“好了,我以後不會再來了,你不要生氣。”她溫婉的口吻,抬手撫了撫他的手臂。
他更正地說:“是以後都不要見他。他居然還敢抱你,我真的要氣死了。”
“我錯了。”她真不想他為這點兒小誤會影響心情。
“你去給他侄女過生日,那你也要陪我去看我的小外甥。”任臨樹近乎天真的語氣說。
“小外甥?你姐姐生啦?恭喜你,當舅舅了!”她高興地說。
“你怎麼這麼激動,我保留大部分激動等我當爸爸的時候再發揮。”
“真是……誰要給你生孩子……”
“你啊!我跟你說,我特別喜歡小孩子,有時候看到可愛,機靈的小朋友,我就走不動路了。”
“我倒不是很喜歡熊孩子哈哈哈。”她笑著,喜悅地說。
“我好想有一個家,每天回到家裏,一家人開開心心在一起,沒有任何隔閡,芥蒂,不用看人的臉色去行事。我從孤兒院來到任家之後,第一個就是要學會察言觀色。其實我也不怪我姐,畢竟她還沒有鬧著要父親趕我走。她生孩子,我是真心高興。”他由衷地說。
“可是趙裁在外麵金屋藏嬌,我們必須想辦法保護你姐和小外甥不受傷害。憑我直覺,趙裁一旦取代坐穩你的位置,就會一腳踢開你姐。他太可怕了,眼睛像惡狼一樣,第一個要防範的,就是他。”
“我已經著手布局了,引狼入室。他得不到董美思的大量資金支持,就沒法收購周瑞的股權。而我現在也必須找到聯盟,眼下商界四大家族,我們葉家,再就是杜家,周家以及佟家。我打算見見佟卓堯,希望他能夠和我一起做北山項目。還有,他太太是知名律師,以前也做過千樹的法務,現在有獨立的律師事務所,如果他們夫妻共同幫助我們,那困難就會小很多了。”
“佟卓堯和阮曼君?我聽過他們的名字,是在書店裏的漫畫冊上,他是漫畫師,我看他出了一個係列,就是畫他們一家四口的日常,很溫暖很萌。要是真能和他們夫婦聯盟,那我們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