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盡管人生有那麼多的徒勞無功,可每當想及你,我還是要一次次全力以赴(2)(2 / 2)

夢見你說,你要是再酗酒,我就不和你結婚了。我笑著說:你不是已經不和我結婚了嗎?我在夢裏都承認你不和我在一起了。

夢見在長白山,大雪飛揚,之後,雪停,你變成一個雪人,在陽光下,一點點消失,我夢中淚如雨下,差點相信你真的和我陰陽相隔。你走之後,連你以前和我吵架凶我的每一句話都是彌足珍貴的。

我們真的此生此世都不得相見了嗎?

……

又一年冬天。

他去長白山,帶著他們上一次來的共同的記憶。恍如昨日,如果求婚之後,沒有再發生葉莊嚴病危這些事,他和她是不是已經在流落園正逗著孩子?

當他慢步走到美人鬆森林時,他竟意外發現她的身影,她蹲在雪地裏,喂一隻瘸腿的鹿,陽光照耀在她身上,那麼得不真實。他靜靜看著,以為自己又在夢中。

“鵲鵲,是你嗎?”他喃喃地呼喚,走上前。

她起身看著他,衝他微笑地點頭。真的是她,她還活著。

“沒想到這麼巧,你還會來這兒。”她有些拘謹,搓了搓手。

“這是我們的約定,我不會忘記。這就是你說的那隻鹿嗎,終於見到它了。”他望著她身旁的鹿,眼裏是無盡的喜悅。

“是它。對不起,我走之後,你恨我嗎?我去了非洲,參與當地野生動物保護組織,為從狩獵者手裏救下一隻受傷的野象,我也差點被發狂的野象踩踏死。但我深深愛著這些驕傲的生命們。”

“聽起來很風光,你過得好,就好。”他笑著說。

“你呢,過得好嗎?”

“和從前一樣,找你,等你,所以我還是老樣子。除此之外,就是和李厲一起,把北山項目竣工了。我們也建立了瀕危野生動物保護基金會,你或許對這個感興趣。”他輕描淡寫,好像習慣了。

“我和過去有區別嗎?”她走到他身旁,仰起臉問。

“沒有區別。似乎又黑了點兒。我不嫌棄生個巧克力色的孩子。”他說著,牽起她的手,就像過去那樣自然,仿佛他們從未分開過。

她忍不住笑,擁住他的手臂,講述她在非洲的故事,在原始部落族裏,她差點要被迫嫁給族長的兒子。她好不容易逃了出來。

“我記得非洲有個部落,女人的嘴都會用盤子撐住,撐得很大。來,讓我看看你的嘴。”他說完,伸手握住她的下巴,他的唇貼了過來。

天地有如開始旋轉般令人眩暈,吻化了所有的隔閡。

“我終於走出了抑鬱。離開你,我也痛苦,痛恨自己當初的決定,回到長白山,抱著一種僥幸心理,能夠再見到你,我再也不會抗拒了。”她訴說著。

去過許多的地方,結識不同的人,也離開那座城市,斷了全部你與有關圈子的聯係。我就像,就像愚公,你是我心頭的那座山。想一點點搬走你,你卻巋然不動。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而你,與日俱增。

他們的身影行走在雪地裏,留下兩行腳印。他轉身拍下這些長長的腳印。

“我們忘掉過去,從這一秒開始,認真去相愛。已經浪費太多寶貴的時間了。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分開我們。”他生怕還會失去她。

她蹲下身,抓起一捧雪,朝他的身上丟去,笑鬧著說:“那就先贏我一場雪仗開始吧!”

“好——居然這麼狡猾,看我怎麼教訓你……”他追逐她,她大笑著朝前狂奔,在得到一定的安全距離後,就迅速彎身準備雪球。他在被她打中四次之後,趁她不備,一下衝上去,抱住她,兩個人倒在雪地中。

“我認輸了!”她見他眉毛間都有雪,伸手拂開。

“認輸就嫁給我。”他低柔地說。